关于暖暖新年征文6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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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即新一年的第一天或若干天,为世界多数国家通行的节日。下面是小编整理的关于暖暖新年的范文,欢迎参考!

关于暖暖新年征文600字
  乡村看戏

“暮色里,旧歌戏,乡间草台唱不已。摇篷船,听几曲,胡琴咿呀渔光寂。”每想起这首歌,就又想起小时候跟着父亲回老家过春节的那段往事。

老家是父亲儿时熟悉的家园,于我来说,却是陌生而新鲜的庄园。下了火车,看不到城市街头熟悉的公交车和中巴,有的是一望无际的土地。父亲拉着我的手,在被寒风冻得干硬的土地上走了半个多小时,才找到一辆载客的三轮摩托车。我们坐在帆布包的后座上,在坑坑洼洼的乡村土地上颠簸一个多小时,终于到了大伯家的院子。

正月里乡村的黄土地,像村头那条上了冻的小河一样空旷而贫瘠。忙碌了一整年的农人们,终于有了彻底放松身心的机会,在扫房子、蒸年馍、贴对联、包饺子的节奏里忙碌了十天半月后,就着正月里炸响的鞭炮声,开始尽情地享受过年的闲逸和欢欣。

正月里的风还残留着腊月寒风的'犀利,但阳光却已有了春回大地的暖意。对乡民们来说,过年最愉快的享受就是听听社戏。乡村的社戏无疑是精神生活的饕餮大餐,在那个闭塞的小乡村里传播着艺术世界的真善美。

那年初五,村主任请来一个戏剧团为乡民们演社戏。说是舞台,其实只不过是在村里一块空地上搭建的草台。当堂姐拉着我赶到那片空地时,草台已围了很多人,我们人小,站在大人身后,台上什么也看不到,能看到的都是前面观众的腿和后背。堂姐像条小鱼,拉着我的手机灵地在人群里穿梭,终于把我带到台下最前面的位置,我俩仰着小脸好奇地看起戏来。

我从小跟着爱好艺术的妈妈在剧院中看过数场戏,但像这样在露天的草台下看戏,还是头一回。仰头间,但见演员们唱念打做,风韵十足,侧耳中,鼓胡笛筝,悦耳动听。只是那时还小,台上唱的是什么意思,我和堂姐听不懂,也不太感兴趣,我俩感兴趣的是演员们脸上涂抹的油彩和手上拿的花枪。特别是几个脸涂油彩的小生,手持花枪抛向花旦,双眉入鬓的貌美花旦轻甩水袖,左踢右蹬,威风凛凛又姿态优美地将花枪一一挑起,“射”向小生……那组美轮美奂的镜头,至今仍萦绕在我的脑海中。接下是老生出场,那唱腔拖得悠长,“哎哎、啊啊”的拖腔,让我想起母亲哄我入睡的催眠曲,昏昏欲睡中,扭头看到堂姐还在认真地仰着脖子看台上,我问堂姐,这演的都是啥意思?她抿着嘴偷偷笑了半天,悄悄地告诉我:“管他啥意思呢?咱看的是花旦长得美不美,小生的武艺高不高。”

戏后,堂姐拉着我到后台看演员卸妆,正巧看到我俩崇拜的那位花旦在工作人员的帮助下小心翼翼地摘着头上的银钗,发现我俩死盯着她看,就扭头冲我俩笑笑,堂姐不好意思地回她一笑,然后拉着我的手飞一般跑了……

晚上,堂姐找来她画画用的水彩,照着白天那位花旦的扮相给我俩化了妆,她还找来枕巾和纱巾塞入我俩袖口当作水袖。当两个脸上涂着花花绿绿“油彩”的“旦角”轻挥长袖出现在大人们面前时,满屋子哄笑声,几乎响过大年夜的鞭炮声……

32年的时光过去了,如今,当年的小姑娘早已为人母,却没有机会再顶着新春的风,欣赏一次在草台上演的那种接地气的戏曲。

“时光老去远了年少的我,盛妆唱的那一曲。戏台上老旦已记不起,当年回眸的可是你。生旦来又去,净丑映涟漪,便将草台收入纸伞中,带回梦里续一曲……”想老家的时候,就轻哼一曲,重温当年那场乡村社戏。

  春节旧事

直到现在我仍然认为,春节的幸福时光是在乡下的农村度过的。就像现在,越是临近年关,我便越是怀念从前过年的情形。那弥漫在小屋的浓浓的肉香、燃烧的红烛及年三十晚上父母亲磕头祭拜的情形,至今想来仍觉得温暖无比。

“小孩儿小孩儿你别馋,过了腊八就是年;腊八粥,喝几天,哩哩啦啦二十三;二十三,糖瓜粘;二十四扫房子;二十五,冻豆腐……”小的时候,但凡奶奶这一唠叨,我就知道,要过年了。过年,对我们这些孩子来说,真是一个无比快乐的节日,是一个我们天天盼、夜夜想,终于姗姗来迟的一个节日。

记得每到了年二十八、九的时候,我就和父亲一起到街上买对联。平常稀稀落落的街道一到了年关,就分外热闹。给小孩子解馋用的花花绿绿的零食、被码的整整齐齐的鞭炮、红彤彤的年画……还有对联。那些年,对联都是手写的,然而并非人人都能写一手漂亮的毛笔字,而对联就像农家人的脸面,当然要光鲜十足。所以一到腊月底,毛笔字写得好的人家就开始忙碌起来了。有些是早早准备,在自己家里提前写好,拿到集市上卖;有些雅性的,干脆就支几张长桌子,在大街上写。铺开纸墨、笔走龙蛇之间,一副力透纸背的对联便出来了。虽说村里多数房子是旧的土墙,有些院门门框又破又旧,很多人家院子里还拴着羊,跑着鸡,但就是门前那一幅红艳艳的春联,让整个院子一下就活色生香了起来。那些对联,至今还能略记一二。比如“鞭炮声声辞旧岁,梅花点点贺新春”,比如“门迎春夏秋冬福,户纳东西南北财”,比如“天增岁月人增寿,春满乾坤福满楼”等,读起来很是舒服。那时,我和父亲还经常为了哪幅在左哪幅在右而争论不休。当然,每次都是父亲向我妥协。父亲喜欢贴门神,那两位威风凛凛、怒目圆睁的秦琼和尉迟恭,每年都会如期出现在我们家的院门上。如今很多人家贴的春联都是一律的印刷体,红纸黑字或红纸金字,有的大门对联竟长达2米多,气派得很,却独独少了手写春联时的那份亲切和温暖,贴春联也不再是一种满心的欢喜和期待,却成了必须要完成的一个仪式,想来也是索然无味了。

年三十晚上,我只管跑到邻居家看春节晚会,父母从来都是不看的,他们忙着煮肉忙着烧香忙着准备饺子。只有在祭祖时父亲才会叫上我,在父亲的一句句“爸妈,过年了,你们都回来吃饭吧”叨念声中,我恭恭敬敬地跪下来,给我那从未谋面的爷爷和祖上烧纸磕头,虔诚的很。然后,父亲把烧废的煤球分别放在屋门口和院门口,在上面插几根香,吩咐我一一磕头,这才算完事。到了年三十,往往是天擦黑的时候,鞭炮就开始噼啪啪地响起来,远远近近、此起彼伏、零零碎碎地在小村回荡,把乡村的夜空映照的分外绚烂。大年初一,起得最早的总是母亲。父亲和哥忙着放鞭炮,我胆小,当然主要是贪睡,总是起得最晚。所以每当我起来推门时总能看到满地的碎纸片,推门而见满地落红的那种欣喜至今难忘。对了,他们喜欢买的炮叫做什么大地红的,500响的那种。当然,快乐的时光总是很短暂,等到十五过去,这年就算过完了,我们就又开始盼着下一个年,并在一年一年的盼望中长大。

年是什么?小的时候,认为年是一个无比盛大、无比奢侈的节日。随着年纪渐长,对年的期盼再不如少年时来的强烈,就好像,它只是一个平常的日子。当然,它原本就只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日子。

诗人说:“病眼少眠非守岁,老心多感又临春。火销灯尽天明后,便是平头六十人”。过年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我们日渐苍老的双亲又挺过一个年关,意味着青春的渐行渐远,意味着新一轮的风雨兼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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