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丢失的记忆散文

好久没有拿起手中的笔，记录出生活的点点滴滴了，或许是遗忘在岁月的摆动中，亦或是匆忙中腾不出半点的闲暇。当真那么匆忙吗？还是沉醉于网络的世界里无法自拔？迷恋着网络世界的虚伪，却不愿相信现实世界的真实。

枫林依旧，再次踏过时，细碎的步伐却依然能打破原有的宁静，没有了原先的欢声笑语，不过是找寻着埋葬在枫树林下残存的记忆，寻着寻着，却也忘记了来时的路，更找不到迷失的过去。或许，纵然找到了，也没有了当初的那种情感，所谓的情愫也都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淡去，再次回想，不过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来审视着一切，那时的情感，此时的我又何曾知晓？透过时光来看你，一切竟是那般朦胧。

校园里的白玉兰又开了，一切依旧。生活的秋千也在左右的晃动，前一秒还是攀升着，下一刻却又跌回了最初的起点，在时光的流逝中反反复复，正如那白玉兰，花开花落，再辉煌的人生也不过如此。娇人的玉兰花在风中舞动着白净的身姿，而我不过是以一位过客的身份审视着这一丝唯美。在花开的季节里，有着刻骨铭心的伤痛，再次回想时，身后一片花海。那一年的我们，不过是冬日里绚丽的雪花，渴望着春风的抚爱，等不到花开的季节，却已消逝殆尽。

回望身后的红枫林，埋葬着被遗忘的岁月，而我也依旧在陌生的城市里演绎着属于自己的故事…

有人说今天的经济是“眼球经济”，是呀，媒体为了赚取人们的注意力，相声、小品、音乐会，招聘、相亲、大奖赛……看得人们眼花缭乱。美的丑的、不美不丑的都粉墨登场，消费完大人消费小孩：三岁耍大刀的、四岁唱京剧的、五岁敛贫嘴的……没完没了，九岁儿童登台就有一种大器晚成的感觉了。有一回，竟然导演出一个三岁女孩得知一个四岁男孩将被淘汰，马上热泪盈眶，坚持把自己的名次让给小哥哥的现代版的“融四岁能让梨”的故事，当时人们感动了，流泪了，懊恼这样的孩子怎么没有生在自己家里？可回头一想，不对！三岁孩童哪能对利害得失理解得如此深刻？利用小孩骗大人可恼可恨！实在没有什么新招数，就搞了一个“爸爸去哪儿”？娃娃们萌得可爱，为名声有些过气的明星爸爸们赚足了眼球。唉！真是一个消费的时代，什么都可以拿出来消费。

看着这些“小萝莉”、“小正太”的表演，不由自主地想我这么大年龄的时候都干了些什么？可惜，绞尽脑汁也没有想起来。相对完整的记忆都是六岁以后的事情，对六岁以前的事情就断断续续、模模糊糊了。我努力追溯最初的记忆是：水泥路……穿白裙子的人……湖边……几级台阶……荷花……一条船……上船……摇晃……我害怕……哭了……仅此而已。我把这些片段告诉了母亲，“那是在承德的避暑山庄”——母亲告诉我。

为了证明自己不笨，我问过很多人，大部分人也都是从五、六岁左右开始有记忆的，只有极个别的人能记起三岁时发生的事情，算是高智商的人了吧。有人说，这是因为婴幼儿的记忆力差造成的。这种说法我不同意，你想，从婴儿到幼儿没用几年的时间，就记住了一门语言，人类生存的很多技能，都是在婴幼儿时期学会的，除此之外，人生那个阶段还有如此强大的记忆能力？

为此，我特意查了一些资料。资料上说，虽然婴幼儿也具有长期记忆的能力，但在四、五岁之前长期记忆系统还不能很好地运行，个别的孩子能在三岁的时候用语言描述出经历的事情，但这时的记忆，也只是片段且不准确。当幼儿长到四、五岁的时候，认知机能迅速发展起来，并开始能够审视内在的自我。这时，开始能够理解记忆了，并学会使用“记住”、“忘记”等与记忆有关的词语。届时，人的长期记忆系统才逐渐健全起来。因此，人成年之后，再回忆自己的孩提时代时，一般只能想起五、六岁之后的事情了。

三、四岁的时候，我在承德生活了两年。这两年是怎样的一种生活？承德可是当时热河省的省会呀！五十多年来母亲从来没有详细地给我们讲过，有时断断续续地讲些只言片语：

“英儿从小身体不好，闹病、住院。”

“雇的保姆年龄太小，不会做饭，搞得满屋是烟。”

“英儿不愿意去幼儿园，就知道躲在墙角哭。”

“当时我挺个大肚子”

“英儿尿床，半夜我睡湿褥子，干的地方给他睡。”

“承德医院有一位老主任对患者太好了，她嘱咐我：孩子病很重，过年你不能回家了。”

“有一天英儿发烧，半夜我一个人抱着穿过了一片树林，树林里还有狼。”

“那一年闹鼠疫”……

直到有一天，我把这些零零碎碎、互不搭界的只言片语联系在一起，忽然发现被我丢失的竟是一段震撼心灵的、应该永远永远铭记的记忆……

那年我三岁母亲二十四岁。因为家里穷，母亲小时候没有上过学不识字，因为没有文化参加工作后吃了很多苦头。1956年旗委派她到热河省干部文化补习学校学习，姐妹们劝她不要去，不是因为我年龄小，因为她怀着我的弟弟。“组织安排了怎么能不去？”无条件服从组织是那个时代干部的基本素质。“再说没有文化怎么行，我不能当‘睁眼瞎’呀”。身高不足一米六的母亲背着我，带着一个不满十六岁的小姑娘来到了承德。

母亲在学校附近租了一间房子，母亲白天上课，小保姆在家看孩子、做饭。因为小保姆第一次进城，不会使用城里的燃煤灶，每天把屋里搞得乌烟瘴气的，引起房东的不满，几次险些被赶出来。母亲陪着笑脸说着好话，总算安顿下来了。

母亲长在牧区，汉话不好，学汉语困难很大，每晚把我哄睡，还要补课。我从小体质不好，来到一个新的地方不适应，经常闹毛病，上医院是常事。有一天凌晨两点高烧不退，满口胡话，眼看就不行了。那时候承德远没有现在这样繁华，从家里到医院沿途很荒凉，还要经过一片黑松林，林子里经常有野狼出没，母亲也很害怕，但看见我病成这个样子，一咬牙抱起我就走。医生看见了都吃惊：你是自己来的？后来学校知道了母亲的困难，专门腾出来一间宿舍供我们居住。

在学校里住就方便多了，母亲的功课也不那么吃力了。可是好景不长，我们那栋宿舍出了一位鼠疫病人，整栋楼马上被隔离起来，穿着白大褂的防疫人员不停地喷药。楼里的人不能出去，吃饭用吊篮吊上来，垃圾用吊篮吊下去，一直被隔离了三个月。好容易解禁了，母亲的预产期也到了。

弟弟出生以后生活更乱套了，我在这边闹，弟弟在那边哭。刚刚哄好了这个，那边的孩子又尿床了，母亲整夜整夜地睡不好觉，第二天还要上课。没有办法，母亲把我送进了幼儿园。按理说，幼儿园是全省最好的幼儿园，但我不适应不乐意去。母亲说，英儿好哭，自己在哪里偷偷地抹眼泪，怪可怜的。用现在的标准看，虽然是省立幼儿园仍然非常简陋，我在那里传染上了肺结核。当时虽然有了青霉素、链霉素，肺结核仍然是死亡率非常高的疾病。母亲为了保住我的性命，让我住进了省人民医院。儿科主任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太太，看见母亲这么辛苦非常同情她，特例允许母亲陪床。每天晚上母亲给弟弟喂完奶就到医院陪我，同时在医院里温习功课。有一段时间每天下午我都发低烧，母亲紧紧地搂着我，给我喂水、喂水果，盼我的病早点好。医院的床位非常紧张，我们娘俩只能挤在一张床上，半夜我尿床了，母亲就把我换过来，尿湿的地方她睡……母亲说，我养四个儿子，英儿最费事！在承德那两年可能是她最艰苦的一段日子，全是因为我呀，可是我把这段记忆全部地丢失了……

中午，八十三岁的母亲坐在沙发上拿着放大镜在看报纸，我心里想母亲能认识这几个字可真不容易。

琉璃石百转经年，沉睡中的候鸟遗忘了沧海桑田，悄然沦落的国度沾染了夜幕的落寞，化蝶而去的星辰舒展着如履薄翼，梦色解去一世烟尘，寂静的梧桐树锁住季节里的最后一缕晨光，落落的单车的影子里的双脚一前一后，在乌云的遮掩下渐行渐远，嗒嗒的声音化成了天空的呜咽，道路两旁的合欢树静静的绽放，没有一点烟尘的渲染，那一世的寂寥在这一刻延续。孤灯蝉鸣梧桐落，轻惹纷飞枯叶隔世如离，相逢的季节里寻不到踪迹，没有了风声雨声，夜该是怎样的寂寥，可是拥有了皎月星辰，又是怎样的静谧，叉叉的枝影静静摇摆，沾染了落日的余晖在黑夜里独立飞舞。钳刻在心中的时钟滴滴答答地旋转，没有终点，仿佛岁月不曾流失。那一株木棉似卷非卷，似舒非舒，独守着属于自己的香气，倾城吴燕客，风笛绕还梁。寂寞浅归客，潇潇暮雨迟。

栀子三年遗落千年，掮客萧萧轮声踱踱，麦子风声碧浪如潮，梗陌孱孱雨打浮萍，秋雨是季节里的告白者，在燕子耳畔呢喃，在树隙里轻抚缠绵轻轻述说，清风一掠数十年，无奈东风悄悄隐没在禾田，在月夜，在记忆中。越过那一片沼泽，丹顶鹤轻扬飞舞，没有了周围的世界，在自己的世界里，纵然没有了声音，没有了花香，只是期盼那一阵风吹过，感染了记忆。漫路黄沙飘扬在无边的天际，望不到彼岸。春风送客归，梦里一徘徊。露逢碧草生，没入尘泥中。

黑夜流经鸢黛花，绿色森林里的宠物精灵呼唤着沉睡千年的琥珀，跌进洞里的小野兽抬着期盼的眼眸，化作哭泣的凌霄花，冻结着尘世的谎言，只因生命的终结，残喘的低吟。命运的轮盘悄悄开启，可是属于自己的预言已然成谶语，守候在黑夜之后的月蚀竹时隐时现，曾忆的那一季稻花绽放的焚香，清风送爽的婉转低回。荦荦眸宸在叶子之上，妍妍思雨在镜花水月，没有永世的隔离，但有化点围城。但曾问，梦里浅回客是否是你一世的记忆？

某一次，打开，想找寻某次的聊天记录，像翻阅一本厚厚的布满尘土的古书一样，拍拍土，认真翻阅，当翻到最重要的那一段时候，却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当唯一的记录找不到时，一切都找不到了，只能坐在桌前，任凭风吹，吹走那些丢失的记忆。

不像故事里，每个可爱的人物都似乎在一个封闭的世界里，发生那些亲情、友情、爱情，真实生活中，我们所处的环境是一个广阔的空间，现实是人与人之间最大的隔阂，把世界分成一块一块的，我们在这个生命阶段生活在这里，在那个生活阶段生活在那里。当我们从这个生命阶段跳到另一个生活阶段的时候，以前生活在一起的那些人就会离去，又是因为现实，一些人挥手告别后再也不会回来，甚至在大街上擦肩而过也不会认出你。那些人会带走关于你自己的一些记忆，也会在你的世界里留下许多的回忆。但是，时间可以冲刷掉这些回忆，有的人可能十几年不会忘记，有些人可能刚刚道别转身就忘记。

凭栏思故，我们总是把那些记忆记下来，记在石头上，记在布上，记在纸上，因为在我们以后的生活里，我们会以同样的方式遇见更多的人和事，我们可能会渐渐忘了那些曾经的人和事，记录下来，有时候看一看，回忆一下那些日子里的美好、纯真，微微一笑，笑那些日子里在身边的朋友们，笑那些日子里傻傻的自己。如果一直保留着，知道十年后、二十年后、五十年后，我们拿出来看一看，看着那些回忆，再看着现在的生活……

总是幻想如在将那些日子重新来过一遍，我们会把那些遗憾抹去，我们会把纯真延续，那只是幻想罢了，我们不能回到那些日子，我们不是那些故事的主角，我们只是赏花的人罢了。再想想，没有哪件事情会缺少遗憾，遗憾伴随着我们成长。

如果忘记了那些记忆，就找出那些记录吧。如果那些记录也丢掉了，就打开窗户，看看外边有没有风，伸出双臂，认真寻找那些回忆。或许那些记忆真的被风吹散了，吹到了世界各处，不要伤心，那就好好记住现在的生活，趁着自己还是主角，少点伤心，少点遗憾，留住美好，留住那些事、那些人……

送给那些曾经、现在在我的世界里徘徊的人儿

星星睡了吗？月亮还在不在此刻娇羞地望着黑夜？骤雨未歇，散乱了这宁静的夜晚，扰乱了我的心。

一如南方这个梅雨的季节，北方已然秋至。一场秋雨一场寒，不见了初夏时小荷才露尖尖角的清新，不见了仲夏时节佳人携眷游美景的温暖，亦不见夏末微微细雨润万物的欣喜，只剩秋的萧瑟，亦或心里的冷暖，自知而已。

措温布之行，感触良多。那天，一如昨日的安静，头天还想着什么时候离开，只是时隔一年，久违的大草原，还想去走一走，欣喜已久的蓝湖，还想去看一看，满地各色的玛尼石，还想去堆一堆，开了好多的格桑花，还想去摘几朵……那么多美好的东西，初在时心里不觉得可贵，便没有想过分开后的难过，想不到突然就要离开了，所有的一切就清晰地浮现在我的眼前，那么明朗……

前路漫漫，不算太颠簸，109国道上的风光确实美丽，幸有哥哥让我做副驾，车窗外的一切，横扫万里呢，嘻嘻，大美风光尽收眼底呀。无论车窗外遍地金灿灿的油菜花，还是一眼望不到边，水天相接的青海湖，都无法触及我左心房的快乐，满满的全是不舍，尽管还想着，车子已经开出了好远好远……

和我同搭这辆车的还有一对外地来的游客，貌似是不太适应这里的气候吧，车子刚走不久他们就睡着了，原来可以爱说爱笑的我，此刻因为刚刚离别熟悉的地方心情沉闷而什么都记不起说，副驾上刚刚近离车窗，就那么静静地看着窗外的一切，越走越远，而前方未知的一切，慢慢地，渐渐地越来越清晰，间或问了问司机师傅走哪边，他说环湖再转，途中会经过湖东羊场，沙雕景区等地方，因为搭载着的游客，所以要走旅游路线，正好可以玩玩呢，嘿嘿。

正值旅游旺季，路上有不断过往的车辆从身边甩过，感觉好快好快呀，国道边时不时还会看到许多牧民搭的帐篷，五彩的经幡挂满了整个篷顶，随风飘动着的时候好美好美，又想起了那边的时候了，某个时候突然就下起了倾盆大雨，你不晓得她什么时候会停，但是你一定会知道（待久了）她来的快，去的也快，就像是一位娇羞的姑娘呢！雨停的时候，你一定会看到半边天中还略带几多乌云，彩虹就挂在天边，有时候甚至是双彩虹呢，特别的漂亮，可是另一半天空却什么也没有，没有乌云，没有彩虹，更没有雨姑娘到访过的足迹，完全是湛蓝蓝的一片。

那时，我就会遐想，为什么天空可以有她这样的特点？一半是晴，一半是阴，偶尔还会有彩虹相伴，要是我们每个人的心情不好时，有别样快乐的东西瞬时填充该多好！

一路上还算顺利，大约上午十点多出发的吧，到晌午的时候。临经湖东羊场也没有驻留，已经是九月过了，大概是这里没什么可以逗留的'吧，车子一路飞驰，我也倒希望能快点到达沙岛景区。据说，沙岛坐落在青海湖东北部，海宴县境内，是湖中最大的一个岛屿，颇像是一个新月型的沙岛景区，表面多是沙砾覆盖着的，没有什么植物，但是她却是鱼，鸥栖息繁殖的地方，也是湖东区独特的沙漠景观呢。向北依靠着金银滩草原和原子城，向西又望青海湖鸟岛景区……光想想这些就足以让人心潮澎湃呢。不一会儿，车子已经缓缓驶入沙岛了，迎面而来的不再是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了，此刻全部都幻化为金色洁沙了！下车后，我并没有跟着司机和那俩游客去玩儿，一个人跑向了不远处的沙丘，哇塞，很难想象的到在这里居然能看到沙漠，并且身处其中，有好多的骆驼，还有沙地摩托呀，除了这些，我还在不远处发现了一些游乐器械，滑沙器，沙地摩托，沙漠越野车等，站在高一点的地方，还能看到前面星罗棋布的湖泊，金沙银沙交相辉映，海鸟成群，苇丛如画，水天一色，构成了一副美丽动人的画卷，让人欣赏不尽沙岛的风韵呢……

这么多美丽的风景，于我，也是不虚此行了吧……

江南的梅雨季节开始了，淅淅沥沥的雨下起来就没个完，虽然在这里已经生活许多年了，但还是不习惯这绵绵的雨季，也许是小时候的缘故吧。

童年时，我家住在偏远的农村，家里只有三间土坯房子，屋面是用麦秆铺成的，刚铺上去的麦秆挺好的，呈金黄色，煞是好看，但过了一年以后，麦秆就会腐烂，屋面也就成了黑褐色，这时候只要下大雨，家里也会摆满可以盛水的东西，屋内滴滴答答的敲击着盆盆罐罐的声音，仿佛是老房发出的声声叹息

沿着房屋是用土坯围成的院子，院子的东面有一间厨房，厨房里很简单，只有一个小的菜厨，一个灶台。就是这间小小的厨房有一件至今难忘的趣事，那是大姐才十几岁的时候，由于刚刚开始学习烧饭，大姐对于米和水的比例还不是很清楚，结果米饭烧成了糍粑饭，这样的饭可是爸爸的大忌，这下可麻烦了，吓得大姐不知所措，还是二姐的主意多：赶紧把锅盖打开拿把扇子扇扇，于是我们姐弟四人就轮流开始扇米饭，一边扇一边笑成了一团。午饭时我们几个都偷偷的观察爸爸的脸色，还好，今天爸爸的心情不错，只是皱了皱眉，叹了口气。我们心里的石头也就放下了，于是，刷碗时我们几个又笑成了一团。

在院子的外边栽了两排白杨，白杨树可真高，我几乎用尽了所有力气才能爬到树的大半。我还是比较喜欢围墙西边的那棵老槐树，因为不是很高，斜斜的长满了枝丫，我可以轻轻松松的爬上去。每当春天来临的时候，树上开满了洁白鲜嫩的槐树花，在那个物资匮乏的年代里，又香又甜的槐树花对于嘴馋的我来说，诱惑力实在是太大了。拿着篮子敏捷的爬到树上采摘，然后放下来，用清水洗干净，就可以品尝它的美味了，清香的味道至今难忘。

院门前的东侧是一片竹林，我喜欢这片竹林，这里可是我的娱乐天地，没事的时候我就会猫在这里，偷偷的看借来的小人书，幻想着自己就是这书中的大侠，偶尔也会学着大侠的模样在竹林里乱打一通。喜欢竹林的还有一个原因就是竹笋，竹笋可是个好东西，炒菜吃鲜嫩可口，而且竹笋的叶子可以用来包粽子。小时候我干的最认真的一件事就是在竹林里捡笋叶（与其说认真还不如说太贪吃），洗干净叠好，然后就缠着妈妈包粽子。竹林的西边是一块菜园，里面种着各种蔬菜，紫色的茄子，碧绿的黄瓜，豇豆，青青的韭菜，火红的辣椒，西红柿。每到夏季，小小的菜园就姹紫嫣红，色彩斑斓，到处都是美味，时时都觉得那么美好。

夏天是我儿时最爱的季节，每到这时候，环绕村庄的那条清澈的小溪就是我们男孩子的乐园。到了中午，忙碌的一上午的大人们吃过饭都休息了，闲不住的孩子们像耗子一样偷偷地溜出家门，跑到溪边的那棵歪脖子树旁集合，开始勇敢者的游戏，歪脖树离水面有一米多高，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招牌动作，只听哗的一声，像一条条黝黑的泥鳅蹿入水里，又在不远处探出一只只小脑袋，反复几次玩累了，一群人又会打打闹闹，说着并不可笑的笑话，乱作一团跑到树荫下躺在地上。你看，那横七竖八光着腚皮肤黢黑的娃儿，也是多么美丽的风景啊！

前几日，和二姐又聊起童年的往事，她问我有关于老房子的事（因为她常年在外地），我语噎了，因为老房子已经不在了，那些有关童年故事中的美好也就此丢失了，所有的只能在记忆中，去怀念那漏雨的老屋，院子里的那间小厨房和围墙外的老槐树，怀念那群黢黑光腚小伙伴，怀念那条已经干涸的小溪。

雨，依旧慢条斯理的下着，窗前的树上两只鸟儿一会儿飞来飞去衔着树枝，修补漏雨的窝，一会儿停在那里叽叽喳喳，仿佛也是在埋怨这恼人的雨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