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爱伴我一路前行抒情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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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是个老兵,在部队呆了七八年,从新兵到班长…,最终父亲退役后被分到一个矿山当了一名普普通通的矿工。

父爱伴我一路前行抒情散文

父亲这个称呼在我五岁以前是陌生的,那时我和妈妈兄弟姐妹四个住在老家,父亲则在离老家很远的矿山工作。父亲一年只有休探亲假时才会回到老家一至两次的样子。

记得还是我和妹妹两三岁的时候,父亲从单位回家,我和妹妹都不认识父亲,看到父亲都很害怕吓的躲到门后面。因为在农村很少和外界接触,那时的我们非常的胆小。

母亲看见了便把我们从门后拉出来,我和妹妹惊恐的问:“妈妈,那个叔叔是谁?”母亲笑着说:“他不是叔叔,是你们的爸爸。”我和妹妹才敢抬起头细细的打量着父亲,父亲那时很年轻而且长的很帅。父亲蹲下来要抱我们,我和妹妹都有些迟疑脚步很自然的往后退缩着。

父亲回家呆的时间不长,等我们稍微适应了一些,熟悉一些时,没多久父亲便又要回单位上班。

每次父亲回单位时,我和妹妹都要和妈妈一起走到屋前的那座桥上,陪着父亲在那里等从老家到吉安的车子经过,送父亲上车。看着父亲迈着矫健的步伐踏上汽车向我们挥挥手,我们也举着小手向父亲挥挥手,直到看着父亲所坐的车子越走越远,消失在我们的视线,我们这才收回视线,慢慢从桥走回了家。

就这样我们和父亲之间始终好像是熟悉的又是陌生的。

后来,随着我慢慢的长大,父亲这个称呼在我心中才渐渐的清晰熟悉起来。

六岁那年,父亲把我从老家带到了他所在的工作单位。在那里我开始过着和父亲朝夕相处的日子。

到单位的第一件事就是父亲带我去理发店理了一个短发,因为父亲不会帮我扎头发。到今我还清楚的记得,父亲上班的时候就把我一个人放 在房间里。他给我买了积木、书等供我消遣打发父亲上班时的孤独时光。

中午下班后父亲带着我去食堂吃饭,吃完饭送我回到父亲宿舍,然后父亲接着去上班。下班后父亲带着我仍然去食堂吃饭,天黑后便带着我去澡堂洗澡。那是父亲单位供职工用的澡堂,父亲把我带进去洗澡时总有叔叔或伯伯笑话我说:“小姑娘进男澡堂洗澡呀。”看着他们那笑的样子,那时的我虽然还小不懂事,但由于胆小,被他们一说脸还是蹭的一下红了起来。父亲笑着和他们说:“没关系,还小呢。”他们一个个全身黑黑的,只有眼睛及嘴巴露出的牙齿不是黑的,我看着那些叔叔或伯伯们一起进去,出来后全变了一个个变成白白的,那时感觉好神奇像变魔术一样。

父亲休息的时候也带着我去逛街,但更多的时候,父亲让我在他的宿舍学习,他一点点教我认字、教我算数。那时我虽然六岁了,但是从来没有上过幼儿园,我读一年级前的知识都是那时父亲教的,就这样我在父亲单位呆了一年。

第二年,想来父亲看我一人在那里孤单,便把比我小一岁的妹妹也接到了单位。看到妹妹的到来我高兴的不得了,因为从此以后父亲上班去的时候,我就不用害怕一个人,而且有伴玩了。

因为妹妹比我小一岁,个子也差不多,妹妹也被父亲拉着去理发店把长发理成了和我一样的短发,穿上同样的衣服。父亲再次带着我们去逛街时,售货员总是笑着说:“呀,双胞胎真好看。”父亲笑着说:“不是,相差一岁呢?”售货员阿姨不相信的说:“还骗我们,你们看多像呀,不是才怪呢!”父亲看看我们,看着往我们边看的阿姨们乐呵呵的笑着。

父亲是用自行车载我和妹妹两个去的,妹妹坐在前面,我坐在后面。到了人多的地方,父亲便下来走,并让我和妹妹各站一边扶着车的后座跟着父亲,我和妹妹还曾经为究竟两人谁站在父亲这一边吵了起来,我们都想站在父亲这一边。最后父亲看着我们姐妹俩便对我说:“你大一点,你让着妹妹。”我生气的走开,站在了父亲的另一边。街上人多,我和妹妹都紧紧的抓着车座,生怕一松手就会走散找不着父亲。

在那里父亲说最怕的就是我们两个生病,每次睡觉前,父亲都要用手背在我们姐妹俩的头上摸一摸,看头是不是烫,是不是生病了。而对我们这个年龄段来说,生病再所难免,每次我或妹妹生病了,父亲便请假背着我或妹妹去医院看病,直到我们痊愈才放下心来。每次睡觉前仍不忘摸摸我们的额头,看是否又发烧。

到现在我还能想起,当时趴在父亲坚实的背上时,那种舒服幸福的感觉。

休息的时候父亲还带着我和妹妹看电影,我和妹妹高兴得一蹦三尺高,那个高兴劲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因为在老家连电都没有,晚上照明都只能靠着那盏小小的煤油灯照亮,看电影对于那时乡下的我们来说是一种奢望。

父亲还带我去照相馆照相,记得第一次照相是在电影院门前面围起来的大树下照的,围起来的树下种了一些小花。当时我是拿着一朵小花笑着站在那里照了一张。后来,妹妹来了便和妹妹在那里重新又照了一张合影。

在父亲的单位,我和妹妹度过了一段快乐的时光。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悄悄溜走,转眼到了上学的年龄,我和妹妹依依不舍的离开了父亲,回到了老家开始上学,父亲依然每年只有休探亲假时才会回来。

十岁那年,父亲回来把我们全家的户口落到了父亲的工作单位,并把我们全家接到父亲单位生活。

从此,我们从农村来到了城镇生活。刚开始由于来到一个新的学习环境,一下子不适应这里的生活。我的学习成绩有所下降,原来在老家时每年都是三好学生,到了这里却没有得到,我的心里很是失落。父亲总是鼓励我,从来没有因学习打骂我们,总是说我们尽力努力了就行。

到了父亲单位,我们的生活并没有比在农村好,父亲一人的工资要养活一家人,而且我们四人均要上学,困难可想而知。我偶尔看到父亲和母亲有时在一起时,在小声的吵着什么,父亲好像比以前老了一些,不知道是不是被生活压力所致。

12岁那年在学校体育课时,男同学调皮害的我因此摔跤,这一摔可摔的不轻,老师把我送到医院的同时通知了父亲,父亲很快便赶到了医院。在那里父亲陪我在医院忙开了,片子出来说是左手骨折,在端骨时尽管打了麻药,父亲扶着我怕我害怕,仍用手捂着我的眼睛让我别看。接骨后再次拍了一次片子,父亲看到接骨的地方有一些空隙,便拿着片子找到医生问是不是没有接好,医生说小孩还小不能完全接合要留一点,自己能长好,要是完全接的话,反而不好,父亲听到医院这样说才放下心来。

由于骨接好,而且上了石膏用绷带吊着,父亲怕我睡觉不老实或是怕和我同睡一起的妹妹睡觉时不小心弄到我的手,从受伤那天起,父亲便让我和他睡一张床直到我的手完全痊愈。

春夏秋冬交替,一年又一年过去了,就这样我的学习成绩总是不好不坏平平淡淡,一直到那年中考

本以为考不上什么,没想到却考上了定向中专,高中分数线也够了只是排在了最后几名。

在面对是上高中还是上中专这个选择时,我的心里犹豫不定,那时哥哥自费在读大专,而且学费都是父亲借的。而如今我又中考了,父亲身上的担子更重了。听说上中专三年出来就可以参加工作,参加工作就意味有收入可以赚钱了。因此最终我选择去读取中专,这样三年后我便可以参加工作赚钱了。

我不清楚那时的自己,是不是想尽快出来赚钱给家里减轻负担还是什么。

在那年中考后即将去上中专上学时,不记得因为什么原因,我和母亲闹矛盾和母亲吵了一架。

记得那年临去学校时是父亲帮我收拾的行李,第二天带着行李陪着一路先坐汽车再坐火车,到达南京后要等七八小时再转坐火车。在漫长的等待中父亲一根烟接着一根的抽了起来,顿时烟雾弥漫在我的身旁,熏的我呛了一下。我看着父亲蹲在那里抽烟的背影,突然走过去说:“爸,你以后不会抽烟了,抽烟有什么好。”父亲转过头看着我,我以为父亲会让我不要管大人的事或是臭骂我一顿,没想到父亲居然对着说:“嗯,好,送你去学校后,我就再也不抽,彻底戒烟。”

我听后高兴的笑了,要知道父亲是出了名的老烟枪,一天要抽两三包。我心里即高兴又担心,担心父亲只是哄哄我,好让我安心在那里读书而已。但是亲口听到父亲说要戒烟,我还是很高兴。

到了时间我们便从南京转车继续坐火车前往,然后接着转汽车最终到达目的的—山东枣庄煤炭卫校。

到了学校,父亲和所有带着子女来学校的父母一样帮我办好一切手续。学校最后安排宿舍,父亲便带着我找到所住的宿舍。到宿舍后看到宿舍全是那种上下床,我的床铺被安排在上床,要从下床爬上去。此时父亲担心的看着我说:“上床,你没有睡过,怕不怕,要不和别人换换。”可下床的同学还没有来,父亲很是着急。我看着父亲说:“没事,我不怕。”父亲看着我这样说便开始帮我铺好床铺,铺完还是不放心的说:“要不,等你下床来了,你和她商量一下能不能换换,我怕你睡觉不老实从床上掉下来。”我看着父亲关切的眼神重重的点了点头。

父亲帮我安排妥当一切后,带着我去学校的外面小店吃饭。我还清楚的记得,那天父亲破天的慌的点一道羊肉,那味道是我吃过最好吃的一顿饭,父亲也说那羊肉弄的好没有一些腥味。我知道父亲心里高兴,为我考上了中专高兴。父亲除了原先当兵时去过一些地方,参加工作后由于整天工作要维持家里的.生活,父亲从没有到过这么远的地方。

吃完后回到宿舍父亲说:“以后你要一个人在这里生活,要自己洗衣服等等,你能适应吗?”听到父亲问这些,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在家里确实没有自己洗过,父亲看我这样,便说:“你把袜子脱掉自己洗洗,看会洗不?”我把袜子脱掉丢在盆子放满一盆水,然后开始准备倒洗衣粉时,父亲见了忙说:“这么水要放多少洗衣粉呀,一双袜子不要这么多水吧?”我呆呆的站在那里不知所措。父亲见了便把盆子里的水倒掉一些,然后拿起洗衣粉把里倒,边倒边说:“洗的东西少,水也相对放少点,洗衣粉也少些。洗的多的时候,水和洗衣粉也相对多些。”我听了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一切安置妥当,父亲便和其他同学的父母一样准备离开学校返回家乡去了。我和其他同学一样,在学校门口和父亲依依不舍的告别,父亲看着我说:“在这里好好读书,自己照顾好自己。”我听着父亲在那里说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没有说话只是一个尽的点头。父亲说:“回宿舍去吧,我走了。”我看着父亲离开的背影眼泪悄无声息的流了下来。看着父亲越走越远直至消失在我的视线,我看到学校的其他同学也流着眼泪和父母依依不舍的告别。听到她们的哭声,让我更加抑制不住的大哭了起来,那年我16岁。

好在那时我认识了同宿舍的一个女孩山东的,我们很快成了好朋友,因为有她的帮助,我很快在学校适应了下来。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一个学期结束了,我告诉父亲要买票准备回家了。父亲便告诉我买到南昌的火车,到了南昌安排了朋友去火车站接我,并说朋友会帮我买好回家的车票并送我上车,父亲在家这边下车的地方接我。

中专三年,每次的寒假、暑假都是父亲到达我们约定的指定的地方接我,每次快到的时候,我都伸出头往窗外找寻父亲熟悉的身影。

有一次在回家的车上,可能是太困了,我居然在车子睡着了。到了地方司机停下车却不见有人下,司机叫道:“堪田桥到了,有人下吗?”没有人应,每当这时父亲都会提前到达那个地方等着车子过来,看车子停下却不见我下来,于是上车问司机。司机说:“临上车是有一个女孩说到这里下,我停车叫一遍也听人应?不会是下错车,还是睡着了?你进去看看。”父亲从前面往后挨个座位找,终于在倒数第二排找到了我。我那时睡的正香,被父亲叫醒。醒来看到父亲站在我的面前迷迷糊糊听见父亲说:“怎么睡着了,到家了,下车吧。”

父亲帮我把行李拿上走在前面,我揉着眼睛跟在父亲的后面深一脚浅一脚的走下了车。临下车时父亲一再感谢司机,因为如果司机不负责看到没人应,马上就开走的话,那父亲将接不到我,而那时没有手机,后果不知道会怎么样。事后父亲反复告诉我一个人坐车千万要清醒不要坐过头了。从那次以后,我坐车出去时再也很少睡觉,许是被那次睡过头,父亲诉说接不着的种种担心与后果吧。

后来我听母亲说父亲送我到学校后回来,真的开始戒烟,戒了一年后又抽了一两个月,最后彻底戒了从此没有抽过。

转眼三年中专生活结束了,我顺利毕业。

毕业后我被分到矿山的一家职工医院,为了让我上班方便父亲特地为我买了一辆红色自行车。

那年我19岁,报到那天父亲依然陪着我前往,在那里见了院长,院长把我分到一楼门诊后,父亲看着我和年纪大的阿姨在一起上班,父亲说了些要她们好好教我,让我认真在这里工作之类的话才放心的走了。

我在那里呆了一年的样子,便有了出去外面的世界看看的想法。父亲当时强烈反对我出去,究其原因不外乎是说我没到过外面,外面世界多复杂多乱等这些因素,而且还说放着好好的一份工作不做,出去瞎折腾什么。可我却铁了心要出去,义无反顾的选择停薪留职打算出去闯一闯。父亲拿我没办法,最终选择妥协同意我出去。

走的那天,父亲骑着自行车托着行李,把我送到了和大家一起约定的地点等候车子的到来。到了那里看到零零散散去打工的人和家人依依不舍的告别,父亲也对我说:“外面不比家里,什么事都靠自己,如果不适应或者太累不想做了就回来。”我有些不耐烦的说:“知道了。”

很快接我们的车子来了,大家纷纷上了车,我伸出头去看向窗外,父亲跑到我位置外面说:“到了,来电话。”我点点头。

车子慢慢开动向前行驶着,我一直回头看着父亲,父亲头上的白发又增加了一些,在风中随风飘着。随着车子越走越远,父亲的身影也离我 越来越远直到消失在我的视线中。

那一刻我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每次在外打工回家的时候,父亲仍然和我约好在指定的地方接我,一次次回去看到父亲的头上的白发一次次的增多。

25岁那年,在外飘泊几年的我,接到父亲从家里打来的电话说:“单位现不在让停薪留职,要么回来上班,要么买断走人。”父亲的意思是让我还是回来上班,我心里却不愿意,父亲听出了我的不情愿说:“不想回来上班就算了,那就近快回来一趟办理买断的手续。”我答应了父亲尽早回来办理买断手续,回来时仍是父亲去接的我。

这次回来看着父亲的头上已经差不多全白了,我明显的感觉到父亲老了,皱纹也悄悄的爬满了父亲整张脸。

虽然父亲不承认自己老了,听着别人说他比实际年龄要小很多时,高兴的不得了。

这次回来在父亲及母亲的天天唠叨及诉说着他们老了身边连人说话的人都没有,兄弟姐妹几个全在外面之类的话,看到父母日渐衰老的样子,最终我选择了留下。

父亲很是高兴,重新又给我买了一辆新自行车供我上下班用。车子脏了,我懒不擦时父亲便会悄悄的帮我把自行车擦干净。

有班上的日子过的很快也很充实,转眼一年过去了。

后来经人介绍认识了一个男朋友,经过一段的时间相识、相知,很快便把婚事订了下来,男友在县里买了一处新房装修好准备结婚后搬进去住。父亲很是高兴,精心在他种植众多花卉中选了芦荟、韭兰花、仙人球、仙人掌等一些花给我,说是放在新房里可以净化空气并吸走新房里的有毒气体等。我把父亲精心挑选的花小心翼翼的搬到新房的各个角落。以后的日子经常过去给花浇浇水,以便让她们更好的成长。

一年后我们的爱情到了瓜熟蒂落的时候,2007年5月我和男友结婚并举行发婚礼,在婚礼上父亲穿戴一新高兴的乐呵呵,满脸带着笑,好像一下子年轻了几岁。

婚后不久,我便怀孕了,吃什么吐什么,父亲很是担心。经常提着母亲做的菜或好吃的,骑着摩托车给我送来。每次在父母家吃饭时吃了吐,吐了吃,父亲看到很是着急说这样怎么行,有没有去医院看看。我告诉父亲在医院检查了也问了医生,说这种反应正常,每个人都有,只是每个人的反应不同有轻有重,父亲听后才放下心来。

转眼到了预产期,那天早上我感觉不舒服,便在老公的陪同下去了医院准备待产。我打电话告诉父亲,父亲带着母亲赶到医院。由于脐带绕颈,决定选择剖腹产。医生和父亲、母亲及老公例行说了关于手术中及手术后将发生的危险如手术中可能发生大出血、术后可能感染等等很多的危险性。父亲一辈子哪里见识过这些,遇到过这些,听到一半时便生气的说:“你会不会做呀,这也不能保证,那也不能保证,说这么多风险那还做什么。”当场便听不下去走了。

我知道父亲此时心里有多担心、多害怕,以至于后来儿子生下来了的前几天,父亲来医院总是问我怎么样了,有哪里不舒服?从来没有认真看过问过儿子,婆婆偷偷对老公说:“她父亲每次来只关心他女儿。”

外人不懂但我懂父亲,外孙剖腹产出来没有听到母亲说有什么问题,好好的他也没必要担心什么。他当然更担心、关心我这个为了生小孩做了手术的女儿,别人可以不疼自己的女儿,做父母的当然最疼自己的儿女。

在婆婆的眼里、心里恐怕就只有她的孙子,而对于我似乎却不太关心。她可以在我手术时和母亲说:“你在这里等,我要回家去,早上买了菜不吃浪费了。”媳妇躺在手术台上,她心里居然想着她的那些菜,不知道在她的心里是早上买的菜重要,还是我和她未出生的孙子重要。我手术后的第三天晚上,她居然放着我和儿子不管跑去看别人媳妇生小孩,一陪就是大半个晚上。

出院后回到婆家做月子,父亲怕儿子没有厚的保暖的衣服穿,大冬天的冒着寒风骑着摩托车到十来公里外的县里去买,叫母亲送到婆家来,婆婆接都不接还冷言冷语说:“不要,你自己拿回去,留着自己做爷爷奶奶用。”母亲当时愣在那里有气却不敢发作,怕我在这里做月子受气。回家和父亲说了,父亲也是气不打一处来,火爆脾气的父亲为了我忍了下来。

儿子三个月后,无人照顾儿子我便和老公带着儿子搬到了父母家居住。父亲很高兴,抱着儿子不肯放手。晚上儿子哭闹不睡,看我们哄不了,父亲便着急的起床抱起儿子哄着。儿子也怪一到父亲手里便不再哭闹一会儿便睡了起来。

以后的日子不管春夏秋冬,父亲只要儿子哭闹看我们哄不了,便着急起床抱起儿子哄着直到儿子睡着。每次看着父亲在房间来回踱步拍打着儿子哄着儿子的身影,我的眼泪都在眼眶中打转。

儿子生病父亲比我们还着急,为儿子生病父亲没少我吵,我说一点烧不用管,但父亲坚持要去医院。我总说没事,医生都说没什么事不送上医院,父亲则生气的说:“什么医生有病不去医院自己能好呀。”看到父亲那样,我的心里也一肚子火,虽然我知道父亲是为儿子好。由于我们俩脾气太像,有时一不顺两人一说话就吵了起来,但事后都不记仇。

儿子从三个月一直在父母家带到两岁半,到了上幼儿园年纪,我们才回到县里。

慢慢地,儿子长大了,我们总是说不要父亲给他喂饭,要让他自己吃,但父亲坚持要喂。我在无奈的同时清楚父亲是因为爱儿子,他总说以后长大就好了,现在还小之类的话。

今年四月任性的父亲骑摩托车回老家时摔倒致左股骨颈骨折,我和姐姐、母亲赶到医院时,看到父亲一个人孤单的坐在床上,那神情里闪过从未有过的无助。我一下眼睛湿润了,征求父亲的意见,我把父亲转回到所在单位医院。

由于年龄的关系父亲今年10月满70岁了,进行换骨手术,于是我们征求父亲的意见,最终在医院为父亲进行了换骨手术。

术后我们悉心照顾着父亲,看着父亲一天天好起来,我的心里有着说不出的高兴。

有次去医院给父亲送饭,看到父亲拄着拐杖在病房的走廊慢慢的走着,由于做了手术脸色很憔悴。我看着、看着眼泪差点掉下来,这次父亲因为经历手术比以前显得更老了。

因为脚的原因那背影看起来是那么的凄凉,此时的父亲已不是当年那个有着矫健步伐背影的父亲,望着此时父亲的背影我呆呆的愣了很久。

几个月过去了,慢慢的父亲恢复的已经可以不用拐杖走路了,但是走起路有一点的拐,还未完全恢复。

那天父亲听我说老公有时开会,我要自己坐车去接在上学的儿子时,父亲居然说:“以后坐不到车,打电话告诉我,我用摩托车送你去。”我赶紧说:“不用,能做到车放心吧。”父亲仍说以后有什么事记得打电话啊,没什么事我挂了,我“嗯”了一声挂了电话。

每次天气变天时,父亲总是在我面前或发信息说:“天气预报说要变天,注意给宝宝多加件衣服,宝宝感冒好了没有,没有的话一定要去医院看好,要好好照顾宝宝等之类的话。”每次看到在感到父亲啰嗦的同时又感到心中暖暖的。

这就是父亲,从小到大虽然我和父亲之间也经常为一些小事吵吵嘴,但是一直以来父亲伴随着我走过了几十个春夏秋冬,父亲的爱一直伴随着我一路前行。

人们常说父爱如山,对于我来说父爱更像一缕阳光,在我的心灵即使寒冷的冬天也能感到温暖如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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