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乡随感抒情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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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

回乡随感抒情散文

一条蛇吐露口中蛇性,跳出草丛,伸向远方。家是出口亦是洞口。

冬天悄然已至,蛇们着手冬眠。满身菜花的蛇不见去向,独见黑乌烧蛇活动。难道蛇也有冷暖殊同?我无从知晓了。

传说龙是蛇的爷爷,蛇是龙的子孙。尽管杂草丛生、遍地荆棘,蛇与村民最为亲近。

早在很久以前,村民就依恋名叫菜花的蛇。如今,大家又开始转向,开始依恋黑乌烧蛇。

路与蛇,似乎没有必然联系。像一个故事,风牛马不相及。至于蛇与路究竟有无联系,村民的心里最为清楚。

我,虽也身为一村民,却因长时间离开家乡,生疏那浓浓乡情的热土地,无法验明它们的关系。

只知道:道路旁的野草郁郁苍苍,犹如母亲内心的担忧与惆怅,被盖得严严实实。道路上的水泥脸色苍白,恰似母亲头上的银丝白发,雪亮无比、暴露无遗。

踩在柏油路上的村民们,尽管高兴着欢心着快乐着,却仍然隐藏不住内心的孤独与寂寥。

路,在延伸;蛇,在蠕动。

远方的人儿,你何时回归故里?倾听母亲诉说内心忧伤?!

  【水】

一曲高歌,弯向九天黄河。弯向未来与明天。

河床抢占先机,海水甘愿退位隐居。泥沙不甘落后,强出风头。船只懒得向前,就此打坐。一坐就是好多年。

水若路似树,撒一路青色,结一树苦果。源头无水,井枯石现。晃荡半天,木桶恩惠给了路边小草。

草儿们倒是绿了嫩了茂盛了,可怜的则是长期驻扎在边远村头那群老弱残兵。

一滴水,怎能恩泽大地?野草强过庄稼的势头,好不容易得一滴雨水,却被野草半路劫持。

水稻、玉米、大豆……伸长脖子,等待天赐琼浆玉露。歪痛了脖子,只有羞涩苦笑。

村民表示理解,却又难露出喜悦的笑容。

城市,令村人无限向往。可他们永远无法理解,光鲜城市背后的伤痛。

同样是因为水,却有着一样难以言辞的苦衷。

  【丛林】

一句小子,酝酿一个伟大敬仰。树是自己看着长大的,让人好生羡慕。

少年不识愁滋味,又何时见过悟空来过此地?看西游,说大话;看聊斋,说鬼话。这更派不上用场,作为驳辞之理。

人需要一个成长过程,正如丛林需要时间来长成参天大树。等我们长大以后,才发现说海量大话需要勇气。

树长大了,长成了参天大树。可各自的父母亲也都老了,老态龙钟。曾经年轻的我们,也在彼此成长的岁月里,画上了不同的'年轮记号或标符。

那如鱼的皱纹,也开始爬满额头。似乎比树木还葱郁,比丛林还幽深。

可我们的未来呢?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忧伤、惆怅、凄苦、叹息……犹如龙卷风般卷过来,突出重围,谈何容易。

同样,污染容易,治理可就难了。人悔少年不努力,物悔先污染后治理。这又何必呢?!

  【坟冢】

一怀希望,催生一秋的落叶。

碧云天,黄叶地,野草病入膏肓,却一点也示弱。

门前古树,尽管车水马龙,也坚持保持沉默不语、不吭声。也许是甘愿做守护者,或许是期待远方某人常回家看看。

看看亲人,看看家的左团右转。

屋后坟冢,矗立永恒的远古。是谁家的祖坟?是神是佛是祭拜先祖的祭奠。只可惜: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死去云知万事空,但悲不尽九州同。无人前往、瞻顾,渺小的野草高过墓碑,高过山头,高过现代人心中的神佛和信仰。

坟墓孤独又寂寥,转瞬间变成无人问津的坟冢。除了一堆烂石,就剩下一苞野草。

偶尔,就偶尔想起。偶尔想起去看看祖宗墓地或矮坟,也是看天看水看年月。寻宗觅祖,不知是何等大费周章。

一句“老爸,那是谁家的祖或是谁家的坟?”问得自己尴尬万分。心想:自己都忘记祖宗,又叫后生们怎不背叛历史?!

祖辈的礼仪与教导,从此与现实脱轨,与生活脱轨,与世界脱轨。

传承与发扬,则成了一句,永远无法兑现承诺的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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