窒息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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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年来,我一直在作着一个梦,亲手将谎言和现实变成另一种沉痛的抨击。

窒息的散文

梦里,一直徘徊着一帮女人的影子。慈祥,和蔼,善良,奸诈,多嘴,是非,迷信,丰满,苗条,肥硕,轻盈,沉重。诸如此类,数不胜数。

梦里,我就站在这些女人的脚下,站在她们的裙摆之下,被裙摆覆没,就好像掩盖一个事实一样。然后,我闭着眼睛,细细听着她们的言论,她们在谈关于过去的事,在谈隔壁的人几十年前鬼都难知的事情,她们把那块沉重的石头撬开,逮出下面的九香虫,然后,又大声地呻吟:呀,好臭臭啦!

她们的信仰颇为简单,大多是可以用几十块钱的高香收买下来的东西,她们会把要死的'人送到迷宫的十字路口,说:人活一世,路,要自己走!然后扬扬而去。当然,她们也有感情,就好像朝阳一般,不论再怎么颓败,都带有一股或不可磨灭的精神和希望在里面。只是,她们不是朝阳!但这并不可悲!

梦里,有一望无际的农田,油菜花或者麦苗,金黄的谷穗或者火红的果子,白嫩粗壮的藕或者凄凄默默的枯草。以及,那一座座青瓦房,一缕缕畜1生粪便的味道,或者,一条条袅袅飘摇的炊烟。

梦里,我听到女人的呻吟伴随着猪的胡叫,我听到鸡的嘶叫伴随着狗的哀鸣,我听到贝多芬的丧曲伴随着过客的嘲笑声,我听到灵魂深处的呐喊伴随着人群谈论的窸窣声,我听到坟林中惊兔蹿动的声音伴随着棺材的呻吟声。然后,梦醒,我被吓醒,然后,瑟瑟地蜷在床头,惊恐地看着四周的蒙蒙的光芒。

然后,我听到依稀的柴油缸爆裂的碎声,我听到小汽车颠簸的清脆,我听到钢板断裂的沉闷,我听到人们窸窣的欢雀,我听到残踹的牛的绝望。我听到男人沉重的呼吸以及脚步声,我听到女人彷徨的随波逐流的悲痛以及撕心裂肺的呐喊声,我听到从我胸腔呼呼而出的沉闷的呐喊。

然后,我听到最为欢快的烟花在爆炸,我听到农村狗吠在渺渺,我听到窸窣在缓缓地消失或者说已经灭绝。

梦里,我能够嗅到女人的体香以及绿色的蓬勃,我能看到出墙红杏以及羞死的高粱,我能听到鸟雀间的谩骂和人与人之间的吵闹。

十二岁之后,便是噩梦了。

之前的种种梦境,都变为了真实,之前的种种,都历历在目。

然后,漂泊,无依,独自,孤独,惆怅,无味,辛酸,无为,无谓,徘徊,迷路,搜寻,摸索,滚打,被打,流汗,流血,流泪,酗酒,抽烟,掐灭,醉倒,呕吐……必须承认,此刻脱离了梦境,醒了。

陌生地看着这个世界,陌生地走在熟悉的道上,没有什么声音可以慰藉心灵,没有什么颜色可以渲染清醒。

流血的时候,一个人;什么依靠,什么关爱,什么情感,什么托付,什么一生,什么一世,都是淡言,都是文人墨客笔下的意淫。这个世界,从未真实。

然后,蓦地忆起之前的梦境,就如同梵.高的向日葵一般。张牙舞爪,引人入胜。

我是路人,不懂思想,不知世理,不晓人情世故。所以落后,所以挨打,所以受辱,所以被践,所以唾弃。但,并不悲剧。

悲剧者的悲剧是由悲剧者自身而定的,悲剧之所以悲剧,在于悲剧者的不肯割舍!

然后,终于觉得可以做题了。

然后,自己书了一张白卷,交予生命,名为《窒息》,意为窒息,实为窒息,终将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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