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温暖相遇抒情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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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上网,这里看看,那里兜兜,无非是各种各样的花边新闻,正待关机睡觉,突然看见一行字“与温暖相遇”。看见这行字,便心中一暖,眼前掠过一副画面。

与温暖相遇抒情散文

我家在南京,人却在上海上学。从南京到上海,再从上海到南京,常来常往。两个多小时的路程,见过许多旅人,听过多种方言,也遇到过许多温暖的事。

去年快到年关的时候,我回学校,火车是早上九点钟开。我大概七点多就到了,等车的人还是寥寥。一个人坐在候车室,正在百无聊赖,一个老人过来了。他大概六十几岁模样,座在我对面。大概有些热,刚坐下来,便脱了外罩的棉衣,解开御寒的围巾。然后掏出手机来,打电话,大意是已经到车站了,但开车时间还早。一口上海吴侬软语,语气,样子极其温柔。说话间,便能感觉到对方一定是他相伴多年的爱人,因为即使是电话中,也能感觉到那分亲密无间,那种相互了解,那种对对方的放心与信任,这种感觉,没有年头是修炼不到的。过会儿,听他对对方说不冷,大概是对方问他冷不冷,要他别脱外衣,以防冻着,果然,他连声说好的好的,就穿上。我想他的妻子真是嘘寒问暖,殷勤之至啊。心里不禁许这对夫妻可真是幸福,到了这把岁数,还能恩爱有加。过了一会儿,又来了一对中年夫妻。这时候,老人已经收了电话。他定是位和善可亲的人——因为他热心地和刚来的夫妻搭话,问他们是不是南京人,得到肯定回答时,老人突然兴奋起来,说他也是南京人,并且改掉了一口上海话,说起了南京腔。因为有这一层关系,那一对夫妻也热情起来,三个人像相识多年般亲热。老人说他已经六十六岁了,十七岁中专毕业后就分到了上海,现在已经在上海几十年了。这次回南京,是看看他八十七岁的老母亲。快过年了,回去尽尽孝心。在旁边倾听的我不禁一阵感动,眼前的老人戴着帽子,不太看出来头发是否全白了,可他那八十七岁的老妈妈一定是步履蹒跚,白发如霜,牙齿可能也没了。其实老人大可不必自己亲自去看母亲,他肯定也有儿孙了,可以叫他们去。可是在这寒冷的冬天,在快过新年的时候,他还是决定亲自去,自己再老,在母亲那儿总是个孩子啊。一会儿又听见老人说他在上海说上海话,难得碰见南京人可以说说家乡话,也听不到南京话。其实,南京和上海,并非遥远,但年轻时,要工作,要养家,毕竟不能经常来回跑,而年老时,年岁又不饶人,旅途的颠簸也难以承受。毕竟是两个地方,老人要经常说南京话确实也没有机会。只有这火车站,是各地人都有,能听一听乡音。在此,我不仅想起日本的短歌诗人石川啄木写的“上野火车站”,诗中写到:“故乡啊,乡音恋恋,去听乡音,在停车场的.杂沓中”。当时读这首诗时,未免觉得有些心酸。今日的情景虽不能和石川啄木的完全相同,却也有些相似,可我的心却是温暖和感动的。一会儿,上了火车,我们碰巧都坐在同一车厢中,并且离得也很近。他们还在谈南京,老人在回忆他儿时的南京,回忆小时候南京的建筑——当然今天已经改了,回忆旧时的五台山体育馆——以前并不叫这个名字,而且设施也很落后,回忆曾经的玄武湖,回忆当日的紫金山。又问南京现在发展的怎么样。他说这些话时,并没有外人的闲聊时的冷漠,而是自己人的那种关切。中年妇女赶紧回答现在发展的挺好,盖了许多高楼,像新街口,湖南路啊都很繁华,而且盖了新火车站,这火车站多漂亮啊!我一直在邻座,静静地听,虽然我对南京也很熟悉,但我不想因为我的加入儿打扰了他们的兴致。

那一天,在南京火车站,我与温暖相遇。在短短的几小时里,我领略了爱情,亲情和乡情。正因为这些真情的存在,我们在人间才倍感温暖,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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