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随笔:给她101天,便会想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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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话一直彷徨于唇畔,我没有勇气去提及。之后的最后,我把它详细的讲了出来,因为,我想我真的很爱你。在命运最后的完结里,你的半生,我的不生。然后你便成了我的,一生,一生……

散文随笔:给她101天,便会想起你

【一】

给我一分钟,让我讲出这个故事,就像当初我极力让她看这个故事的开始一样。那个冬季突然下雪了,她坐在我的身畔,披着一帘岁月韶华,削着一个苹果。雪花纷扰了一地斑白,我想,她应该会想起你。

许多年后,我看到一位年过古稀的老人守着一座空房子,抱着一本书。我觉得她是一个有故事的人,也许在那节激昂的青春里她也曾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感情吧,就像那座空房,就像那本旧书。

我在客厅削着一个苹果时,她在卧室看着一本书,那时的岁月婆娑了一地灰色格调。我在想,如果她不会向我索取这个故事的结局的话。那么,就说明你没有了存在的意义。

楼下有几颗梅花树,那是我最爱的一种花,像雪一样纯白,没有任何斑驳的干净,更像她。那是在认识你之后我和她交往的,我们有着一年的感情,却有一百零一天是用来回忆一个人的,虽然我和她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却从来都没有碰过她,她就像我锁在抽屉里的那本书一样不可亵渎,会让人翻一下都会觉得愧疚。

【二】

你在22岁那年还是个青涩的大男孩。那时的你在读着一所大学,时光像一座城搁浅了一米光彩。你有着俊朗的外表和精湛的球技。你总是会和一个篮球在操场上渡过一节无聊的下午。然后就会围上一沓人为你喝彩。你默默的接受着这些关注,酷酷的样子会让许多女孩子醉上一汪红尘。但这并不是你的招牌。真正使你红遍学校半边天的是一手好字。然后我翻着一本书,坐在阳台上。

在看什么书呢?我遁声回望过去,她站在身后,婉约如水,似玉明媚,接着就晕开了一层晚秋。那是一个很接近我们邂逅的季节。在一场雪花的尽头。我沉默了一下问她,今年的梅花会不会开。她答,不知道。

你说你是个穷小子,所以只有单车作为每天上学的工具,但你却很喜欢,不会担心付不起油费,不会担心车子刹车不灵,这种不用添油不用保养也可以收放自如的驾驶,只要遵守交通规则就不会死在车上,何乐而不为呢。我很赞同你的说法,因为我总是会在检修上浪费一段时光。

我说这是一个名叫安晨写的生活记录,她不以为然的做到沙发上,准备吃一个苹果。那是她最爱吃的水果,就像你最爱的梅花一样。我告诉她书中的女主人公也叫易水,和她的名字吻合,她便提起了兴趣。其实这是我准备公平竞争的一个开始。即便这个结局对你不公平。

【三】

你每天会搭上一段阳光赶去学校,你说这样的生活像一杯白开水,虽然很解渴但不好喝。不知道那时的衡水是不是也有和你一样的心境,我把这句话作为一场对白的开始,讲给了她听,她说那样的男孩是寂寞的,是空寂的,是需要找个女孩儿来慰籍的。

后来你就喜欢上了她,那是一个干净的女孩儿,漂亮的娇人,像一朵梅花,而你愿意守候着这样一朵待放的鲍蕾,因为即使在严寒的冬季也会开出别样的期待。她也并非庸脂俗粉,我只能这样形容,她是你们学校美术班出类拔萃的精英。她的每幅作品都会贴到学校的公布栏里展示,画的某一角总是会有一行折服人的好字,那是三言两语的情话。也是你为她提的。你和她就像是那幅画,只有凑在一起才会完美的无懈可击。

我把那本书交到她手里时,窗外的天空一段一段的暗下去,我告诉她要用一百零一天看完,她用深邃的眸子看着我,那里好像浮华了一整个青春,充满了一孤苍凉与不解,因为一百零一要比一百多出一个独一无二。这是我敷衍的解释,她却没有去追问。

和她正式宣布交往时,你说你听到了花开的声音,也许那就是幸福的呼唤吧,然后就羡煞了学校上下。从此你的单车便不再单,分明就是出双入对。你说不想守着一朵花枯萎,然后你带她去唱歌,去游泳,去看电影,去到处洒下幸福的种子。而她真的就开放了,笑起来的时候窗外卷起了一帘红尘。

【四】

我觉她很奇怪,总是会问我一些关于我们的曾经,从相识到相知,我便满不在乎的一一讲个她听,给我的感觉她好像在考我,生怕我会忘记一样。她微笑着看着我时,我正用一支烟问候着那天空的浮云,那些像是一朵一朵待放的鲍蕾,她问我在想什么,我答,一枝花。

也许她是一支眷恋春的花朵,你是这样认为的,生怕她会飞去别的地方而忘记了有雪的季节。然后你为了她放弃了文科选择了画室,选择了她。我也因此认识了你,你真的很出色,和那么美丽的她很相配,郎才女貌一般。她微笑着向我介绍你时,充满了幸福的滋味,那是一个冬季的开始,一朵梅花的绽放。

她有时选择在阳光明媚的午后读今天的页数。在我为她剥核桃时感慨书中的女子多么幸福,男子是向往的.对象,我只是让她吃核桃,因为对脑子好。她总是会问我,安晨的名字很熟悉,你真的想不起来么?我只能告诉她,同名的人很多,也许我真的是忘记了一些事情。

那年的冬天有雪,这就像是春暖花开一样自然,我想,这也很像你们爱情,最终也会花开满园,那个晚上你看着日历上的红色标记,发了好长时间的呆,明天她的生日,你决定送给她一本你每天为她写下的情书,那是厚厚的489篇,我也觉的这是一个很不错的礼物。在最后一封情书里你写到:“为你提一百首情诗后,我会来娶你。可是明天的冬季大概会有雪。”结果就真的下雪了。

【五】

外出的时候总是看到那一排梅花树,在严寒的冬季,看到它们依然孤傲的绽放,会让我落魄的心灵释怀,它更像是一只妖孽影响着我的想法,不过这些都与你无关,就像是一部充满手段的电影,我和她才是剧中人,而你只是看剧情的观众,无论结局如何的不公平都与你无关,只是,导演是上天。

我觉得上天就像是一个调皮的孩子,喜欢捉弄人。但每次都会导出意想不到的结果。那年的雪来的特别的早,染白了那条街,这座城。你一如既往的用单车去接她,包里揣着那489个真心。你呵护一样的载着她,相依的身影为下雪的小城增色几许。这让我想到:只羡鸳鸯不羡仙。当时的小城是银白色的。

上天真的还是个孩子,它选择和你们开一个玩笑,那天在过人行横道时,一辆急速驶来的汽车因为雪天路滑,导致刹车失灵,就这样导出了一场车祸。后来有雪飘下去,有血流出来。

路上躺着两个人,你把她紧紧的包在怀里,然后血像蔓藤一样婉转蹁跹。染红了这场雪,那本真心。作为朋友的我看到了这一切,便将你们送去了医院,医生说你失血过多,已经……我冲他低吼了一声,我不想听这种死讯的修饰词。那是在医院走廊的尽头。还告诉我,她大脑受了严重冲击,可能会失忆,但不确定会不会拾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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