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祭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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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年祭散文1

流泪的鱼

十年祭散文

十年前

清明的记忆

如同一把利刃

深深扎在我的心底

稍一想起

就撕心裂肺

无法呼吸

你离世的消息

就像是末日的灾难

将我的灵魂瞬间抽离

只剩下一副躯壳

在冰冷的深渊颤栗

当神智恢复

那种绝望的痛

就如影随形

随着呼吸

一下下

狠狠的将心刺成

千疮百孔的裂隙

时间的沙漏

在一点一点流逝

不管如何刻骨铭心的印记

都在岁月的洗涤下

渐渐变浅

慢慢忘记

我以为

我已经忘记了你

可是

当清明的日期

和十年前的那天

几乎重叠时

我所有的记忆

如洪荒之流

轰然注入我的脑际

原来

我片刻不曾忘记

不时常想起

原来却是对你的思念

已深入骨髓

融为我的血脉

时刻与我共呼吸

我仰望天空

幻想自己的魂魄

挣脱所有束缚

飞去天堂

去安抚你

十年的孤寂

抱憾的此生

希望在来世

能得到慰藉

你的笑脸

越来越清晰的在我面前跳跃

恍惚间觉得

你依然在我身边轻轻呢喃

  十年祭散文2

父亲是20xx年离开我们的,到今年已经整整十年了;这十年里,时常会想起他,有时候会觉得他一直就在我身边陪着我,看着我所经历的喜怒哀乐,从未离开过;是的,他又怎么会舍得离开呢?

很庆幸我出生在一个温馨和睦的五口之家,尽管并不富裕,但是很有爱;父母正直善良,为人正直,这些品质一直影响着我的成长;姐姐和哥哥很懂事,一直都很照顾我。因为是家里最小的孩子,父亲对我的昵称是“小闺女”;上小学一、二年级的时候,我们搬家了,离我就读的学校很远,那时自己也扭着不肯转学,因此每天清晨早早的父亲就得起床做早饭,吃完饭有时候会骑着那辆二八自行车带着我去学校,然后又得走回头路走很远才能到单位,持续了五六年的光景,日晒雨淋,毫无怨言。

父亲有过一段从军的经历,因此他有着特别深的军旅情结;在我童年的记忆里,他讲了很多在部队里的故事,故事的内容既有军事训练,也有炊事班的生活,听起来很艰苦,但是他讲故事的表情却是带着笑意,特别是讲到和战友们在一起的那些时光,他的眼睛都是亮亮的。

父亲的职业是警察,作为子女,我们非常引以为豪;他主要是做信访接待的,他对每一位信访者都很有耐心,也一直尽职尽责的帮助他们解决一些实际问题。父亲很少和我们交流工作中的事情,也许是觉得我们太小了,对很多事情并不能理解。

父亲是我们家的金牌大厨,他做的凉粉、炸带鱼、小酥肉、豆沙包是我觉得世界上最美味的食物。

父亲内心细腻,有着诗人的情怀,他自学了诗歌写作方面的课程,也喜欢写一些弘扬主旋律、抨击社会阴暗面、教育子女励志的作品,每一首都是充满情感,无比真诚的。

细细想想,我的世界观与价值观、个性与品格、为人与处事,有很多地方是受到了父亲的深刻影响,那种潜移默化根植在了生命之中。

20xx年,父亲被查出患了胃癌,对于我们来说那是晴天霹雳,极其难以接受。那时我在外地上学,正忙着准备毕业论文,所以母亲暂时并没有把父亲患病、做手术以及化疗的消息告诉我。20xx年回家过年,当我第一眼看到了被折磨的瘦了很多的父亲,觉得心很痛,那时候觉着自己很无助,眼睁睁的看着父亲那么的虚弱,却帮不了他。

因为太爱这个家,又觉得自己是这个家的支柱,所以父亲凭着惊人的毅力在与病魔作斗争,对于治疗,他一直是非常积极的配合着,不管中医或是西医,听说有效果的他都要试一下;即便是饭都吃不下了,医生开的中药他也会咬着牙坚持喝,即便忍受了那么多的痛苦折磨,他始终不愿意放弃。母亲每天都陪伴在父亲的身边,形影不离的照顾着他的起居,陪他到医院治疗,我知道母亲内心承受着很大的压力,但在父亲面前她总是显的很有信心,一直鼓励着父亲,这大概就是相濡以沫的真正意义吧。

父亲去世的时候是阴历八月十三日,这也就注定对于我们家来说,以后的中秋节不会再是一个能够全家团圆的节日了。子欲孝而亲不在,那种痛苦更多是精神层面的,时时回想起曾经在一起的美好场景,总觉得他的离世不是真的,就像是出了趟家门,过两天他还会回来。终究,父亲只是出现在我的梦里,依然是那么慈祥的面容,只是静静地看着我;我知道,不论在哪里,父亲一定最牵挂的是妈妈和我们,就如同我们一直在想念着他一样,十年、二十年、一辈子,无论他在人世间或者是在天堂,他给予我们的爱已经深深地铭刻在我们的血脉里,与我们的生命融为一体!

十年,3650多天过去了,作为儿女,最遗憾的就是父母抚养我们长大,我们却没能陪伴父母变老;亲爱的爸爸,我们想念您!

  十年祭散文3

每当听到播放“大宝SOD蜜”广告,深有感触,心情也为之沉重起来。当年,电视上频繁出现的“大宝,天天见”这句广告词,曾成为众多姊妹之间,茶余饭后戏耍和取笑妻弟的笑料。

妻弟名绍云,姊妹六人,排行老四,因是长子,故小名也名“大宝”,按本地习俗称之为“大舅老倌”。他曾是古丈县国有林场的一名职工,因长年蓄着八字胡须,又酷爱麻将,圈内的朋友又戏称其为“八万”。大舅老倌对赌术确有几分痴迷,“麻将”、“推担”、“三皮”、“金花”、“三打哈”、“二百四”样样都能玩上几把。他有一句口头禅叫做“小赌怡情,大赌伤身”,在“怡情”上,暂且抛开不说,可就是不管大赌小赌始终没见到他有所“建树”,倒是败走麦城的“捷报”频传。

大舅老倌,对我很是敬重,对小女也十分关爱和关照。主要源于上世纪80年代中期,在他 17岁那年,跟随林场一向姓司机学习汽车驾驶,一次不慎将林场车库房屋撞塌,维修费用需要1000多元。由于生活上尚未自立,这笔开销对他来说无疑是一笔天文数字。大舅老倌如热锅上的蚂蚁无可适从,只好跑回家里向父母索要钱财,父母得知此事,盛怒之下,非但分文未给,反将其臭骂一顿。最后,是我这个当姐夫的在他为难关头,伸出援助之手,出资将倒塌的库房重新修缮完好,为其了却一次“劫难”。因对我怀有感恩之情,舅老倌总是对我言听计从,毕恭毕敬。

大舅老倌,为人谦和,是位热心肠的好人,为人和善,乐于助人,朋友间、同事们,有什么事需帮忙,他都乐意伸出援助之手。他是一位好父亲、好儿子,他膝下两个女儿,有一女就是她们夫妇收养的,对孩子们他很是疼爱甚至有些溺爱,对父母也十分孝道,有什么好吃的、好喝的、好用的、好穿的、好玩的总是惦记着家里的老人和小孩。

大舅老倌生性好酒,喜欢喝上“二两”,也有一定酒量。由于为人豁达好客,附近的村民到场部办事,路过他家门口,他总是热情相邀,炒上自己拿手的好菜,倒上大碗米酒招待客人,直到喝得大家面红耳赤、酩酊大醉方肯罢休。有次舅老倌不胜酒力,一个跟头摔在门前檐沟里,门牙被磕掉了两颗,之后,不得不镶上两颗金灿灿假牙,这也成为他酒文化史上的“奇耻大辱”。大 舅老倌对烹调技艺有所研究,炒得一手好菜。隔五差十,总要准备一桌好菜,邀约姊妹欢聚一堂,一边拉拉家常,一边品尝他的厨艺。姐夫、妹夫和舅老倌之间总会“煮酒论英雄”,一场酣畅淋漓的斗酒之战总是在所难免。

天有不测之云,20xx年8月的一天,发生一场意外交通事故,舅老倌英年早逝。在医院昏迷了三天三夜,再也没有醒来,再也没有和他的妻儿、和他的父母、和他的姊妹、和他的朋友作最后的道别,结束了他37岁年轻的生命。在昏睡的日子里,我床前轻轻地呼唤他的名字,我明显感到他的脸部肌肉在轻微地抽动,眼角溢出淡淡的泪花,那是对生存的渴望,对死亡来临的惧怕和无赖。

大舅老倌的永远的离我们而去了。由于缺少一位像他那样有凝聚力的热心 “主持人”,现在兄弟姊妹间聚少离多,外婆家失去了往日的欢笑。时过境迁,大舅老倌开我们已经10年了,但他的音容笑貌时时刻刻在我脑海中萦绕。

  十年祭散文4

静夜思梦,忆昔日温柔相伴。

夜,好静,仿佛身其那安祥的欲境。

害怕这样的黑夜,仿佛孤独时刻的降临,今夜,对着镜子里面的自己,暗淡的灯光下,看到孤独犹如伴着我一同荡漾。因为寂寞,我早已习惯了。习惯了一个人,静静的躲在暗暗黑夜里,看着漂浮着暗淡的灯光下的自己。

夜,深了。微微的闭上双眼,享受着此时此刻,像蜜糖在嘴边荡漾,再静悄悄的淌入了身体,贪婪的陶醉,用力的体会,香甜的梦,和梦到的关于幸福的片段。滚很久才会暖的床,沸腾漫溢出大的声响,明了不热闹也就不动荡,含着的心很清醒很凉,不怕爱也不怕孤单坚强就会成长。是谁身体的温度把口中的棉花糖也融化了追忆似水年华。

不记得是在什么时候开始,习惯开始把忙碌当成一种寄托,喜欢用它来掩饰自己的生活,掩饰自己的感情,掩饰曾经那个鲜活的自己,也不记得有多久没有回首,不曾认真看一眼身边的风景,也不记得有多久,再无细数天空云朵的闲情。忙碌中,年华似水流逝,脚步匆匆渐远,淡忘了那扑鼻花香,遗失了我本身的快乐。

为何孤独学不会不在乎记忆存封在一张陈年的照片中,于是自己不停拿来翻阅。在翻阅声中,仿佛看见爱从未熄灭。此时思念蔓延成一条线。温柔在左边,深情在右边,少了你故事,却永远的停留在这里。没有到达终点。在眼泪里笑着把独照哭成了一张和风景的合照。遥远的人知道不知道。

当我想记住幸福的回忆的时候,往往在平淡的生活中。总是让我忘记了幸福的那个瞬间所悸动的感觉。人到底是在记住,还是在遗忘,还是在习惯,还是在抗拒。我们都只是红尘中的一个小小沙粒。最终,繁华过后,化为虚无。

夜静惆望俩缠绵

昔日温柔伴君梦

黎明遥望渐逝去

此时孤身在人间

十年,不,准确地说,应该是五十年前,妻子留下的一句话时时在我耳畔回响:“我就是再挨饿,也要教我男人吃好,没有他,我怎么活得下去呀!”这句话是妹妹听到后,写信告诉我的。那时,我在城里过着“一头沉”的日子,每天九两粮票无法满足我这个壮汉的强大食欲,副食又差,清汤寡水的,一天到晚似乎总处在饥饿之中。幸而远在农村的妻子,每过一段时间就寄来一些粮票,才使我坚持了下来。从妹妹的信中我才得知,这些粮票是妻子省吃俭用,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十年的仙凡永隔,丝毫没有抹去我对妻子的深刻记忆。尽管四十三年的夫妻生活,如漫漫长河,其中有过无数的曲折波澜,有过欢笑,也有过苦涩,有过举杯相庆,也有过泪眼相向。但回忆这辛酸苦辣的四十三年,揉碎滤汁,沉淀下来的,就像是一杯品之不尽的陈年老酒,而且随着时间推移,愈久愈酽。

妻子与我成婚于上世纪五十年代末,没有花前月下的浪漫情怀,没有喝过交杯酒,没有打过同心结,就在司仪“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送入洞房”的喊声中,定下了同床共枕的合约。妻子说,从今以后,我就认定你是我男人,我一辈子跟着你,任从哪儿都不会再去。结婚第十天我该回校读书了,妻子从身上掏出了两块四角钱递到我手里说:“这是我收的结婚礼钱,你拿去吧,补贴你的.生活。”话虽不多却沉甸甸的,我心里清楚,这不只是两块四角钱,而是把一颗心交给了我。

以后我大学毕业当了干部,她仍然在农村辛勤耕耘,挣工分,种自留地,以柔弱的双肩挑起了伺候老人和抚养一双儿女的重担。直到七十年代中叶经组织照顾,她才来到我的身边。那时我薪金微薄,无法供养一家人的生活,她就想法到处打零工,为外贸公司砸过核桃,为农副公司撕过布条,为针织厂做过拉丝,一两块挣,三五角也挣。为了节省,她每天傍晚才出去买菜,落市菜叶萎根烂,一角钱一堆,她搓回来择干洗净,供全家食用。我从事的是采访报道工作,常常几天不着家。有一次我领受一个报道任务,在农村待了十天,回到家时见她脸色腊黄,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我责怪她病成这样为什么不去看看,不给我打个电话?她苦笑着说:“不要紧的,扛扛就过去了。”我好说歹说,才用架子车拉她到医院,吃了几副中药,才慢慢好起来。

让人高兴的事发生在1976年。那时社会上一些集体企业招收工人,她33岁,属最后一个年龄段。她报名被录用到一家小印刷厂当印刷工,月薪十八元。别人都不愿意干,她却高兴地要跳了起来。天不明就起床,把不满周岁的孩子喂完饭送到幼儿园就去上班,下班时再将孩子接回来。在家里还要承担起全部家务。看着她平时瘦弱的身体,竟焕发出如此巨大的力量,我既惊奇又担心。没想到他竟然坚持度过了三年的学徒期,成为一名正式工人。虽然工资还只有二十多元,可她脸上笑容多了,说话声音也壮了,她说:“我也不在家吃闲饭了!”

日子还是苦,可两个人拽着总比一个人强。在我们的省吃俭用中,孩子们一天天长大了。两个女儿看着家里负担重,高中毕业就急于就业,一个女儿竟背着我们放弃了高考。姐妹两个分别到两家企业当了工人,可是企业不景气,工资低不说,还经常无班可上。这时妻子“逼”着我和女儿做出一个大胆的决定:辞职上大学。我在无奈中将女儿送进省高校自考班。两个女儿都争气,三年拿回了两个大学文凭。就凭着这两张文凭,两个女儿分别进入报社、电视台当了记者。直到这时,我才开始佩服妻子的胆识和眼力。她虽然文化不高,却深深懂得知识的力量,是她的那一“逼”,才使我们家长达二十多年的困苦生活有了新的转机。

到了上世纪九十年代,随着孩子们先后就业,日子已经开始苦尽甘来。妻子也已退休,领到了退休金。可劳累大半辈子的她怎么闲得住?她在思谋着为小儿子结婚作准备。她说:“咱们这点工资,啥时才能给孩子买一套房子啊!我还是再搞点副业吧。”她张罗着从市上买回来一架针织机和一架缝纫机,开始拖着病弱的身体,在家里给两个企业做劳保手套。我也积极配合,她做我卖,三四年时间竟然挣回来四五万元,为儿子以后买房垫了底子。

到了20xx年,家庭的经济状况彻底好转,儿子的买房钱也已凑够。可经过几十年沉重生活的摧残和病痛的折磨,妻子当年修长靓丽的身姿已经宛如秋天的黄叶,弱不禁风了;又如一盏彻夜长明的灯烛熬到了天明,油尽了,灯枯了。这一年,她多次住院,子女们搀扶着她,遍寻名医、良药,都没有挽回她疲弱的生命。终于在这年的农历七月,她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她为之付出一生心血的子女和家庭,走向了另一个世界,连她疼爱的小女儿和小儿子的婚礼都没有能参加上。

而今,我们这个昔日困苦的家庭,已经开始由温饱奔向小康。这种幸福,本应由付出最多、贡献最大的她来享用。可是她却先我而去,把她一生的奋斗成果留给了我和孩子们。回顾妻子的一生,无尽的痛楚和思念萦回于胸,不禁潸然泪下。我把妻子比作一朵绚烂的红梅,她在严寒的冬天沐浴着冰雪开放,却在温暖的春季百花盛开时凋谢:

曾记当年斗霜寒,

弄姿吐艳冰雪天。

何期春来君先逝,

忍看落英寸寸丹。

但愿妻子在另一个世界里,能够看到当今百花灿烂的春天,看到我和孩子们在她开创的家园里的幸福生活,看到孙儿孙女们健康成长的笑脸。

  十年祭散文5

爷爷,今天是您去世整整十周年。

那是20xx年的腊月28凌晨1点,你用坚强、勤劳、善良走完了自己充满辛酸而又幸福的九十二个春秋,闭上了那双慈祥而又有太多牵挂的眼睛。

那是一个寒冷而有凄迷的夜晚,天上飘着雪花,地上满是冰凌。在大年就要来临的时候,那年没有三十,在除夕的前夜你却悄悄的走了,静静的离开了我们,离开了挚爱您的儿孙。在您离开的那天晚上,吃过晚饭,我在你身边,跟您说话,我说:我是谁,您说:你不是我的孙子么,你回来了,要过年了。我的泪水,扑簌簌的往下掉。我一生最爱的爷爷,你怎么就成这样了,你没有了往日的的精神,尽管已经已经九十多岁了,我的印象中,您永远是不老的人。

我与爸爸在你的房间看护着您,夜很深了,我看着你熟睡的样子,我知道,您不舒服,因为呼吸很急促,后来稍微好点,爸爸说,你休息会儿。于是我就和衣躺下了。

突然,父亲叫醒我,快起来,快起来……我起来看见爷爷呼吸已经很困难,叫醒在隔壁的姑姑,我抱着爷爷,看着爷爷紧闭着眼睛,急促的喘息,我轻轻地呼着爷爷……爷爷,此时觉得爷爷有口痰在喉咙里上不来,爷爷已经没有了意识,突然间,爷爷,没有了呼吸,我喊着爷爷,爷爷……经没停止了呼吸,我的泪哗哗的流了下来,姑姑说,不要哭,不要把泪掉在你爷爷的脸上,可是我那里能挡住眼泪啊。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家里人说马上换衣服,就是换寿衣,家里人在给爷爷换寿衣,我在后边抱住爷爷有的头一个劲儿的掉泪,我叫我弟弟把我在北京出差给爷爷买的剃须刀拿来,我给爷爷最后一次刮胡子,爷爷静静的躺在我的怀里,那么安详,那么平静,我的泪水已经不由自主淌在了爷爷的脸上。

他那满是褶皱的脸上,胡子里的故事深深地烙在了我的生命里。我知道这是我今生最后一次给您刮胡子,有多少次,爷爷您坐在院子里,给您刮胡子,您很高兴。可是我再也看不到您的笑容了,我看到的是您永远不再睁开的眼睛。刮过胡子,正好是20xx年阴历腊月28凌晨1点半。我最爱的亲人就这样永远离开了您最爱您的人。

您当了几十年的饲养员,我的好伙伴老用与妹夫给爷爷牵来一批高大的纸马,在大门口烧了,爷爷乘着它走了,静静的永远的走了。

您走的前一天,我刚好从安阳回来。病床上你已是气若游丝,我有种感觉,你在等我,等我回来看你最后一眼。姑姑与我父母都在你身边,尽管已是在生命的最后的关头,可是您脑子依然是很清醒。在西屋北边的那间屋子里,尽管是屋子不是多豪华,但是很温暖,那炉子是我一个朋友在工作之余给我整的,我就把炉子放在了你的房间。

尽管你已经九十二岁了,过去,你一直是精神矍铄。你去世的的前半年,您老人家在门口的马台上坐着趁凉时,不小心滑倒把胳膊摔断了。记得,在您老摔断胳膊的几个月里,几次叫医生检查,您的胳膊总是没有长好。但是你从没有说过胳膊的的疼痛,也没有说过自己身体的不舒服。你总是那么的从容,遇事总是平静的去对待。

在您离开我的一刹那,我突然觉得什么叫一片空白。

您走了,我想起了过去的您那平凡而又叫人不能忘却的记忆。

在我的记忆里,您从没有说过辛酸的过去,即使在晚年,也总是乐呵呵的说往事的快乐。我知道,那些的往事除了艰难就是血泪。

您出身在一个很不幸的贫苦农民家庭家庭,曾祖父李公金堂,是一个地道的庄稼汉,是从林县临淇迁移到安阳县的移民,这个家庭是苦大仇深。

你说从您纪事时起你就在天地里干农活,由于家里实在太穷,以致您没有上一天学,那时,您的叔叔伯父,都在给地主家扛长工,老爷爷为了养家糊口,到附近的的煤矿区下煤窑,那时的煤窑下边,条件是身份的恶劣,有的巷道,仅能容一个人弯着腰进出,那时老爷爷与其他的矿工一样,在那生死线上挣扎,为资本家挖煤。一次煤窑下冒顶了,整个煤窑被水淹没了,那煤井的水距离井口仅仅几米。在井下的30个矿工全被吞没了。那时窑主几句话就了事了,人命与牲口没什么区别,大不了人就是会说话的牲口。那时爷爷还小,他与老奶奶还有小他12的二爷一起去煤窑那里寻找老爷爷,看到的是煤井口那黑通通的水,30个矿工鲜活的生命就这样瞬间消失了。一个矿工的弟弟去找他被淹死的哥哥,见井口漂着一个人,捞少来一看是我老爷爷,还活着,我爷爷与老奶奶他们到那里在乡亲的帮助下,把爷爷抬回了家,老爷爷在家休养了好长时间才恢复过来。爷爷说,老爷爷那时的身上都是一块块的烂肉,以致身体回复后,身上留下了很多的疤痕。那次煤窑冒顶30个矿工唯一奇迹生还的就是我老爷爷。自那次冒顶事故以后,老爷爷再也不去下煤窑了,并且说,以后饿死也不让孩子下煤窑。

爷爷稍微大点后,就与几个邻居的小伙子,去贩煤,就是赶个毛驴,驮100多斤煤,自己身上再背几十斤煤,从六和沟煤矿,就是现在的河北磁县观台镇,走40里路到水冶镇去卖,然后挣几个差价。那时太大的劳动强度,使他到晚年时,那腰就没有直起来过,像个问号。后来家里有了几亩山地,在太行山的山沟里,那是种地全靠天,好年景,山里的薄田能有点收成,遇到不好的年景,就只能是康菜半年粮了。

民国32年,大旱,山岭寸草不生,庄家绝收,那时的家乡一带,饿殍遍地,满是饥民。没有办法,只好到外逃荒、逃难、逃生,老爷爷说我爷爷他们兄弟俩,你们出去逃个活命吧,我们老两口在家。于是我爷爷带着爸爸还有俩姑姑,与二爷二奶奶,还有二爷的女儿玉莲姑姑到山西逃荒去了。一同到山西潞城的还有我们村的另外两家。说逃荒要饭,就是边要饭、边打工。那时山西年景好些。他们几户在那里给人家打零工,即使这样也还是填补饱肚子,有时候在人家碾罢米或玉米后,就去那碾上慢慢的扫或是用水把那碾子上的米糊糊整下来,熬粥喝。后来在山西呆不下去,就又回到老家,在家还是不能活命,年景依旧不好,两家八口人又到安徽去逃荒去了。在安徽宿县附离集落了脚,住在庄家户的牲口棚里,这样冬天暖和些,在宿县附离集的那段时光,也是很难熬,生活也是很艰难,男的给人家打零工,女的给人家缝补浆洗,就是累死累活,也难以糊口,我有个小叔叔,也被活活饿死,没办法,爷爷与奶奶把大姑姑卖给了人家。以致这事成了爷爷一生的痛,姑姑在生表姐时去世了,记得上世纪70年代表姐第一次来看看她老爷就是我爷爷时,哭的都成了泪人。

在爸爸八岁时奶奶又去世了,家里雪上加霜,爷爷就抚养着姑姑与爸爸艰难的过日子。后来二爷在从安徽回安阳时“失踪“了,爷爷与老爷爷、老奶奶还有二爷一家相依为命。

解放后,二爷有了音讯,在南方参加了革命并成了南下干部,后来二爷还穿着军装回了老家,老爷爷老奶奶很高兴。因为,在家里很艰难的时候,老爷爷,让二爷断断续续的上了两年多私塾,能识文断字,后来二爷很用功,在那时他能写一手很漂亮的文章。给报社写稿件,开会做报告,都是亲自操刀。所以,老爷爷见自己的孩子当“官”了很高兴。

我稍微纪事的时候,那天下着小雨,爷爷抱着我,滑到了,爸爸又把我抱回了家,后来才知道,一般来说每隔两年,爷爷总要在秋后生产队种上麦子后,农活不忙了,到南方去看看二爷,在那里住上一段日子,那次就是想叫我跟他一起去,由于我还不到三岁,又下着雨,爸爸才从火车站把我抱了回去。

1969年快过元旦了,我上小学,爷爷说去看二爷,我就请了假,随爷爷一起到南方去了,那是个很美丽的小城,依山而建,山青青,水悠悠,古老的城墙,高大的城门,给我留下了太多的记忆。记得开始在市委住着,市委在山坡上建着。那里的山不是很高,要说就好像我们这里的岭,不过,山上都是树,各种叫不上名来的树,青枝绿叶,郁郁葱葱,那时的古城墙还很完好,古城墙边就是河,那水清的跟镜子一样。我两个堂叔比我大不了多少,二叔比我才大一岁,我们玩的很开心。后来,二爷说,我们看看你玉莲姑姑,我们在中午,从水路去,坐在船上时,很高兴,到晚上7点多才到,在姑姑家的县城里住了一个晚上,然后到她乡下的婆婆家去,在崇阳的乡下,那里与湖南交界,说话很难懂的。二爷说,他在南方工作了这么长时间,当地的土话一句听不懂,还要姑姑做翻译,那天晚上爷爷与二爷两个住在一起,我与二叔住一起。那天晚上下起了大雪,听二爷讲这里难得见这么大的雪。我与叔叔一起出来看雪,那小山包上的竹子被雪压得枝条都是弯弯的。那里的农民,尽管冬天很冷,还下了雪,可是依旧穿着草鞋。从乡下,回到崇阳城,由于水路不能走,公路也不通车,就只好滞留在那里了,晚上二爷讲起了家史。说起了早年的苦难,说那段历史是血泪斑斑,斑斑血泪。当时我与叔叔都是泣不成声。

可是直到爷爷去世,爷爷从没有讲过家里的任何不愉快与辛酸事。所知道的还是二爷那次雪夜给我俩讲的那段刻骨铭心的家史。

回来后,爷爷依旧在生产队去劳作,我记得爷爷在生产队一直是饲养员。除了喂牲口,就是三个饲养员有分工,我爷爷是负责四五十头牲口的草料,就是每天从生产队的打谷场把预先铡好的草料,用大单子背到马棚的草池子里。爷爷七十多岁还在生产队做饲养员,到雨雪天,妈妈就叫我去马棚帮爷爷背草料。有时爷爷生病,我就去马棚帮爷爷喂牲口,晚上几个饲养员轮班,我有时很瞌睡,爷爷就拖着病弱的身体去给牲口上料。那时爷爷是我们家唯一的一个男劳力,因为父亲在为工作,工资又底,所以爷爷是家里天。

上初中后,一次,晚上与几个同学去果园子里偷偷的摘果子,在翻墙时,把脚踝崴了,脚底板估计是裂缝了。回家后不敢说,睡了一晚上,脚脖子肿胀的好粗,只好撒谎说是放学时崴了脚。爷爷就每天到山上去给把透骨草采回来与蒜辫子还有榕花树枝子放到一起熬,然后我就用那水洗脚,天天如此,以致多年后,我一直忘不了那透骨草。

我高中毕业了,爷爷就不在生产队干活了。后来生产队的地分了,家里有了菜地,爷爷每天是天不亮就背着农具住着拐杖到菜地里去了,家里的菜地,他管理的井井有条。后来在家只要听到拐杖声,知道天快亮了。1986年正是秋收秋种的时候,父亲出了车祸,住进了部队151医院。我与母亲在安阳看护父亲,后来父亲的伤情稳定后,我回家,到地里一看,爷爷在赶着牲口耙地,那时他快八十岁了。那年,恰巧二爷一家人从南方会来了,因为父亲住院,因为要把谷子入仓,二爷与爷爷都去了打谷场。记得在打谷场上,老弟兄俩,看风向扬场,一招一式,很像样的。如烟的往事使人实在难忘。

爷爷走了,永远的走了,他长眠在太行山脚下一个山坳里。前年,在他的坟头,我与弟弟载上了松柏,我想当爷爷您看到那挺拔的松柏的时候,有它们与你作伴,一定很快乐。在选莹地的时候,父亲找了好几个风水先生,我其实是不信那个的,不过风俗还是要有的。我最后说现在哪里还有静土啊,厂矿一个劲的建,没有安生地方了,人是入土为安,只要安稳,不用来回的移,就是好莹地,你看咱选这莹地,头枕太行山,脚蹬粉红江,风水多好。就这样,爷爷的莹地就选在了太行山脚下。爷爷去世后,为了寄托哀思,我含着泪写了一副挽联:走晋入皖,沐苦凄风雨,笑度九二寒暑;锥心泣血,染川原缟素,痛失四世同堂。横批:吊着大悦。

十年了,爷爷啊,几回回在梦里呼唤您,每每回到老家的时候,总要去看看你的遗像,尽管那是您1963年的一张画像,可那时您满是沧桑的脸堂,犹如八十岁的老人,但是那眼神里透着的慈祥与刚毅,却永远的定格在了那里,也永远珍藏在了我的心里。

今天为您上坟,在你坟前燃放了鞭炮。爷爷,要过年了,我们却阴阳相隔。看着那燃烧的纸钱,我说声:爷爷,愿您在另一个世界不要太辛苦。

  十年祭散文6

十年,十年的年华如流水,家乡的那棵古榕树,已经走了十年。月如冰霜,眼穿云层,失落的十年情感,煮沸日月星辰。那一簇绿荫,那一份清凉,从容侵入心中……深深地念着,默默地想着,怀念古榕千年的心情,不散的余音,处处萦回。

夜,馨宁,淡淡的星光,风里有丝丝寒气,多少彻夜不息的灯啊,我在她温顺的怀里昵喃。日落日升,月盈月亏,十年的孤魂,牵挽着山里人。重重山岭,渺渺水程,一肩风雨,一囊苦涩,贫乏的情怀,只有一页旧黄的诗笺。淳朴的山寨,颓废的祖屋,依旧契合着日子,而你却已化为大山之魂。

雷电撼动,风挥剑而舞,雨茫然而下,你就在暴风雨的夜里,轰然一声飘然而逝?是在电闪的瞬间,苍老的心饱满地颤动?还是恋恋不舍,带着几分哀伤依依而去?回眸沧桑的故事,山寨的风与雨,已涂写在你斑驳曲折的历程,山寨的日子,已渲染你历史的伤痕,而广寒宫里,吴刚经年挥斫的神斧,砍不断月桂,可你为什么默默地化作缕缕轻烟悄然而飞?

梦里青山,春光洋溢,夏日激情,梦牵大山,十年,空落的情怀,切割着朴实的爱。

古榕走了,走在风雨中……

古榕去了,走在崇山峻岭中……

古榕倒下了,倒在情深雨蒙中……

十年的日子啊,乡土、乡情,血浓如酽酒呀!站在昔日古榕树根系深植的土地上,在你屹立的大地之上,我深深地念着,默默地想着,怀念……

古榕,它粗大的躯干,要四五个人手牵着手才能合抱得拢,深浅不一的一道道纹皱,那是岁月的风霜的浸洗,那也是山寨历史的见证。我记得,童年的足迹,印证在它的枝干上,金色的时光,踩踏在它的足下,或攀援着那粗实的臂膀捣鸟蛋,或荡秋千,或追逐嬉戏,或拾取榕树籽酝酿“战争”的风云。古榕下,悄悄地溜过了趣味的童年。

古榕,它一年四季都披着绿色的衣裳,那么年轻,那么活泼,它巨大的手臂,抚摸着我们默默无语,那朴素的品性,无私奉献的精神,给予人们以启迪与明示。

春天,一身湿翠的绿衣,濛濛烟雨中,舒展着枝叶,浓浓密密的叶子给人挡雨,娇嫩的叶子,展示着无穷的力量,勃发着不屈的生命。

夏的季节,炎炎烈日,七月流火,它伸展着巨大的臂膀,似撑开的大伞,给人遮荫、给人清凉,辛勤劳动的祖辈们,在它的心怀里憩息。午饭后,辛勤的劳动者光着臂膀,赤着背,抽着土烟丝,吞吐着烟圈,以一份闲情逸致的心情,以古铜的音色,讲着村寨的沧桑、风雨不悔的革命,草山里形状奇异的怪石的传说,以及多多少少少年时期我们不懂的故事。古榕树下,摆放着好多青石板,青石板上刻着图,人们三五一群聚在一起,出谋献策决战楚河汉界。有些上了年纪的老人,还搬来茶具,品着潮汕传统的工夫茶,炭炉吱吱燃烧,茶香悠远……

秋,是旅人怀乡的时令,是收获成熟的季节。秋的风味,秋的色泽,秋的深沉,秋的遥想,秋的喜悦,涵养在古榕的情怀。秋,枫林尽染,红叶漫山,处处欢颜。挺拔的古榕树,笔直地站立,像一位老人,髯须飘飘,笑对秋收,灿烂如花。

秋的醇和,秋风满怀。西斜的夕阳,照着浓密的叶子,阳光从树叶间筛落,风摇树梢,叶片上映射着无数闪烁的金箭,那是金色的梦啊……

冬日,古榕耐得住严寒霜气,依然苍绿,依旧一身浓绿的衣衫,永远蓬勃,永远葱翠。

凝思古榕,充满着幻想,思想着智慧。

早晨,揉揉惺松的睡眼,古榕树上各种各样的鸟儿开始歌唱:有抑扬、有顿挫、有音韵、有节奏,似高山流水,如小溪低吟,若古筝悠扬,是小桥流水……晌午,散淡的啁鸣,只是片刻的停歇;黄昏,大榕树便成了麻雀的世界乐园,啾啾的地叫鸣,捎来阵阵清凉的山风,惬意的风,风抚枝梢,情系淳朴厚道的山民;夜晚,乡村沉寂,寥无声息,站在古榕下,听夜曲,数星辰,听吴刚经年挥斫伐桂的故事,不懂嫦娥月宫悲泣的爱情。

俱往矣,那场风雨,多少年了?那份失落,多少年了?伤春的凄美,易逝的季节,成了一种感伤。叹夏的无情,烈日的炙烤,灼伤山民的泪眼,秋风的雨水,湮没了美好的记忆。年迈的古榕倒了,沉重了山寨的风与雨啊,冬凄怨的风呼啸着,榕叶呈瑞的神谕,是山民的福祉……

十年,流水年华的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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